那人:“怎么称呼?”
中年胖子满脸笑容,肥厚的嘴唇抖动了一下,说道:“我姓王,单名一个涛,你叫我老王就行了。”
王涛?
快剑手王涛啊,金福金六爷手下的一名悍将,先前坑了江老二的,便是此人。
别看这家伙满脸堆着笑容,和蔼得跟一头肥猪一样,但真正伸出爪牙来的时候,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
小木匠心中了然,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着王涛和另外两人出了门,随后来到了巷子口的一个湘菜馆子。
那王涛出手倒是阔绰,点了一堆菜,还叫了酒,但他身边那两个年轻人,却都不敢坐下来。
小木匠妆模作样地招呼道:“来吃啊,一起呗,这么大一桌子菜呢。”
那两人一左一右,站在王涛身后,跟门神一样,也不言语,王涛瞧见,对小木匠说道:“他们两个吃过了,别管。”
说着,他挥了挥手,叫手下去馆子外面候着。
小木匠目送着那两人离开,这才说道:“王老哥咱们两个素未谋面,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找我喝大酒,有啥事直说,不然吃人嘴短,我还真的不敢提筷子呢。”
那胖子笑了,说道:“不着急吃菜,咱们碰杯酒。”
他拿起杯子来,敬小木匠。
小木匠与他碰了,随后一口饮尽,如那寻常的江湖手艺人一样。
王涛瞧见,脸上笑开了花,这才说道:“甘师傅,实不相瞒,我呢,在城东金六爷的手下当差,勉强混着,打打杂。今天过来找你呢,也是事出有因——咱们碰了酒,就算是朋友了,交浅言深,冒昧问您一句,您可是鲁班教出身的?”
小木匠心想“来了”,脸上却平静如水,看了他一眼,摇头,说不是。
王涛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是有顾虑的,所以才会这么说,不过我找您呢,是有事相求,而不牵扯到老一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小木匠有板有眼地说道:“我倒不是顾虑,讲的都是实话。说起来,我与鲁班教的确有些关系,但我并非鲁班教中人——我师父叫做鲁大,他师父呢,叫做荷叶张,两个都是鲁班教里面的人,但我师父收我的时候,鲁班教早就散了,不成模样,所以我师父虽然教了我一些本事,但也没有让我拜入鲁班教中去……”
王涛一脸释然,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又敬了小木匠一杯酒,然后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东家那儿呢,有个懂些鲁班厌术的手下,今天发现金家老宅那儿,被人给动了手脚,布了局——那家伙呢,眼力劲儿是有的,但道行确实浅薄,没办法破局,也不知道如何解,所以我这不是出来,找高人了么?”
小木匠一听,故作惊讶地说道:“怎么,金家也被人动了手脚?”
王涛听出了小木匠的话里话,赶忙问道:“怎么,您知道些什么吗?”
小木匠说道:“我前些日子的时候,路过胡国街上的张家,发现他们老宅那儿,也被人动了手脚……”
王涛一拍大腿,对小木匠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其实就是张家现在的当家张明海告诉我这消息的,他还说了,当初您是一眼就瞧出来了,结果他愣是没信,反而去听了一个江湖骗子的话语,最终导致了他父亲匆忙过世——一提起这个来,他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哦……”
小木匠听了,笑了笑,说道:“他啊,哎,不说这个——怎么,也有人往您东家的府邸上面,扎丧门钉了?”
王涛摇头,说倒是没有这么狠……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不是求到您这儿来,让您帮忙瞅一眼么?
小木匠故意端着架子,说道:“这个事儿吧,怎么说呢?”
王涛一脸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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