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你不是要给我做小鸡炖蘑菇吗?”
“你叫我别赖床,不然燕麦牛奶就冷了,我也按时起了”
“上周二下午放学,我被堵住了,你教训了两个地痞流氓,替我出气”
“”
“你说过,你会永远保护我!!!”
语气从最初的试探,乞求,到最后的歇斯底里,易牧噙着泪,断断续续地抽泣起来。
易牧每哭诉一句,失去理智的夜七辰眼里的克制清明就多了一分,他脑海里刚才全是一团纯黑的雾,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恶魔的呢喃:吃了她,这细皮嫩肉的一定很香甜!而现在,那一幕幕场景,一点点回忆,如同一道道耀眼的光芒,正挣扎着刺破黑暗,那呢喃也渐渐止息
“吼!!!”
发出的绝不是正常人的呐喊,更像野兽的嘶吼!夜七辰松开了易牧的肩,立起身,抱着头,死命地揪着头发,甚至还用头不要命地朝茶几角上磕!
他想用痛感来回溯理智!
“砰!”
“砰!”
“砰”
“不要!!!”
不知撞了多少下,夜七辰软软地瘫坐在地上,额上一大团血肉模糊的创口仍渗着鲜血,茶几角上的暗红,在淡黄色桌面的映衬下,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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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牧险险地死里逃生,到现在为止,眼眶还是红肿的,她瞥了瞥一旁,还是忍不住的后怕———那个“怪物”瘫靠在椅子上,双手被反扭在后背,同躯干,腿,全被缠上无数圈胶带,与木乃伊相差无几。
这几个小时里,易牧将夜七辰捆好后,就捏着把水果刀,谨慎地站在他三米开外,生怕他再次发疯变成“怪物”,这把水果刀能不能杀死“怪物”,她下不下得去手,尚有两说,但有刀在手,加之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她或多或少有了一些安全感。
期间,他给易父易母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惜,没有一个打通,全都是嘟嘟的忙音。
不过易牧没想太多,父母工作忙,电话打不通可以理解,加之发疯的夜七辰最后关头好像是恢复理智了,退一万步说,他已经被自己稳妥地制服了,没机会违法犯罪了,易牧便打消了向父母述“苦”的想法。
因为是高档小区,室内的隔音设计比较好,小区附近的人流量也不太多,加之易牧的“宅女”“佛系”属性,对外界并不是很关心———硬是华丽丽地忽视了外面的世界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一场持续三分钟的黑雨,被淋到的人,几乎都出现了夜七辰那样的症状。能压制嗜血欲望,挺过去的人百不存一,绝大多数都丧失理智,沦为只寻食血肉的行尸走肉。
更令人绝望的是,那些被行尸走肉抓死咬死的普通人,在几分钟内就完成了变异,沦为新的丧尸。如同裴波那契数列般暴涨,仅仅两个多小时,在此消彼长的情况下,曾经身处食物链,金字塔顶端的人类,转眼跌落神坛,沦为被追逐猎杀的食物,在数百万怪物的肆虐下,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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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1707的房门被人杂乱地拍打着,隐隐约约还听到女人的哭喊尖叫,然后隔了几秒,更远处又传来一阵拍门声
易牧通过猫眼打量着楼道走廊,由于视野有限,目光延伸到转角尽头,都没有看到那个敲门者,有了上次被发疯的夜七辰推倒差点吃掉的经历,易牧说什么也不敢随随便便开门了!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平时无聊,看的一些医学学术报告中都没有这类似的症状——发疯,咬人,吃人!
突然,易牧瞳孔一缩,小脸瞬间惨白,仿佛看到什么极其惊悚的画面。
转角尽头,一个身着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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