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听婆婆说过,周三晚上旭旭回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做作业,而是洗澡,听时没多想,现在才知道还有这种原委。我忍着笑:她也不是故意的,估计是没有纸巾。以后你多带点纸巾书包里,她要哭时就提前准备好。
旭旭有些得意:这点我早就想到了,我不仅准备了纸巾,还准备了手帕,还有湿纸巾。
怪不得这小家伙的书包格外重呢,原来是为女同桌准备了这些东西。嘴上说嫌弃,实际上体贴得很,随他爹是个面冷心热的暖男,不知道未来哪家姑娘会栽在他手里。
这样想着时,我们已经走进了餐厅,刚入座就看到有两个人不尴不尬的看着我们。
巧了,竟然是久未谋面的唐赫然和唐冉。他们俩恰好坐我们隔壁桌,曾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如今却有层看不到摸不到却实实在在存在的隔阂隔在我们之间,就连点头打招呼都显得难为情。
唐赫然快速瞥了唐冉两眼,似在察言观色,见她没太大反应才说:没想到这么巧。
我想说点什么,葛言抢先一步:如果影响到你们,那我们换地儿。
不用不用,唐赫然起身相拦,我们没这个意思,既然碰到了就凑成一桌吧。
他说着看向两孩子,说孩子们都长这么高了,旭旭先叫了声叔叔。
唐赫然随后给唐冉使了眼色,看得出来唐冉不愿意和我们坐到一起,但碍于情面还是往里挪了挪,想让我们坐过去。
葛言又说:不用拼桌了,两孩子不能吃辣,又挺吵的,就不影响你们约会了。
随后点菜上菜,点了一盘盐水虾,葛言耐性的挨个剥给我们。我们忙着照顾孩子,也就顾不上和他们聊天,总算没那么尴尬了。
不多久,他们俩站了起来,唐赫然拉着唐冉的手,说:我们吃好了,得过去公司一趟。我们先走,你们慢慢吃。
慢走。我说。
其实刚才我觉得挺不自在的,他们走后总算能放松呼吸了。葛言边剥虾边瞟我:怎么叹气呢?
我只是觉得难过。
如果是因为唐赫然他们,那大可不必。和我们划清界限的是他们,该内疚该不自在的应该是他们。
我没接话,回头看了一眼隔壁桌,三菜一汤几乎没动过,看来他们没吃好就走了。
我叹声气,把郁闷化为食欲,吃得格外多。
吃过饭后,我们带着孩子们去医院看望洪父。他的情况不算坏,但也算不上好,但医生说若再次昏迷,可能就没抢救过来的幸运了。我们也就不敢大意,直接让他常住医院。
在医院陪洪父两三个小时后天黑下来,他得休息了,我们就带孩子们回家。
两孩子在车上就睡着了,到家后保姆带孩子们去洗澡,我和葛言也早早洗净去床上靠着,他看他的财经杂志,我刷我的微博评论。
九点一到,葛言就把书一放,胳膊伸到我脖子下面:到点了,手机关机睡觉。
今天在外面待了一天,我有些乏了,把手机一关就往他怀里缩。他关了灯后摩挲着我的背:今晚真乖。
不乖又有什么用,我就算不想睡,到最后也会屈服于你的淫威。
他低笑:有那么怕我?
嗯。
哪里怕?是嘴上怕呢,还是身体怕?
有区别吗?我还没意识到他想对我做什么,问得随意。
可他却一个翻身压住我:当然有,不过你不用回答了,我打算自己验证。验证下你的身体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我们已经足够了解彼此,我虽然不太想,但也不愿扫他的兴,也就极力配合。
可后来他突然说家里没小雨伞了,一个急刹车,拍拍我的脸让我先睡,他去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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