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对这个叫玲玲的女人充满了好奇。
葛家人只是谈及她,就能乍毛变色,若她真回来了,岂不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如此想着,总感觉惴惴不安。
我折回洗手间补了个妆才重回病房,他们父子俩已经结束了话题,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阴沉。
葛江成喝了几口汤就说不吃了,说他要休息了,临走前葛言交代护工照顾好他,有事随时电话联系。
回去的路上葛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和我说话,我只能试探性的询问:是不是爸爸和你说了什么,怎么脸色那么差?
他心不在焉的看了我一眼:没有的事,只是看着他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有点难过。
我知道他在撒谎,葛江成生病他是难过,但在这个漫长的过程里,他已经逐渐接受现实了。他今晚这么反常,不过是因为提到了玲玲。
我真想问他玲玲是谁,为何她能强大到只是提及她的名字就能让他对我撒谎,但考虑到他在开车,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忍回去。
回家时李嫂已经把晚餐摆上桌了,葛言说他没胃口直接去书房了。
我从婴儿车上抱起旭旭:走吧,我们去叫奶奶来吃晚餐。
李嫂拉住我:夫人说她没胃口,就让她休息吧,别去吵她了。
五菜一汤,只有我和李嫂、旭旭三个人吃,饭桌显得特别冷清。我也没什么胃口,把旭旭喂饱后就抱他回卧室。
我给旭旭洗了澡,又陪他讲了几个故事,他嘴角噙着甜笑睡着后,我便躺着刷微博。刷到眼睛酸涩时都不见葛言回来,我便起身去书房叫他。
我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应,我便直接推开了。可葛言却不在书房里,桌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旁边还放着一本聂鲁达的爱情诗集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葛言是个冷静理智的理工男,没想到还有抽着烟、翻着爱情诗集的忧郁范儿。而这么反常的理由,不过是因为那个叫玲玲的女人罢了。
人生真是讽刺,前些日子还信誓旦旦说爱我的男人,却在深更半夜缅怀别的女人
我的目光落在诗集上,到底还是把它打开了,刚翻开封面就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映入眼帘。
上面是一对18岁左右的男女,我一眼就认出男的正是葛言,他的外貌几乎没变,套用当下流行的词汇,就是由小鲜肉蜕变为型男。而被他搂在怀里的是个浓眉大眼、长发披肩的女孩,两个人笑对镜头真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而照片背面用圆珠笔写了一行秀气的小字:2005年6月30日,玲玲和言言在一起。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书房的,只记得回到床上躺了很久,心都是狂跳的。
我把眼下我所掌握的信息拼凑起来,葛言和这个叫玲玲的女人显然有过一段感情,而且很可能有过一段婚姻,要不然葛家不可能对她避讳如深,葛江成也不会想在临死前再看她一眼。
我和葛言第三次见面就把结婚证领了,根本没机会了解他的过往经历,现在看来他有婚史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我以前就说过我能接受他以前的一切,也能接受我是他二婚妻子的可能,但我不能接受他心里还装着前妻,却假装爱我的虚伪模样。
那晚我憋着劲儿想等葛言回来,想和他摊牌问个明白,可他第二天的早上六点多才回到卧室,我的勇气在他推门而入那一刻突然就没了。
若他真的还爱她,那我咄咄逼人,是不是会把他推到她那里去?
心里的疼痛告诉我,我要比相信中的更爱他,我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只能无声的吞咽了回去。我假装被他吵醒,揉着眼睛说:你起了?
内心里多希望他能坦诚他是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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