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光叶青璃感到愕然,就连周围的众小妾们,也都是诧异非常,甚至有些胆小的,有些惊恐的缩了缩身子。
只因,眼前出现的这个人,实在
“风南空。”
叶青璃迅速收敛心神,若有所思的唤了一句。
就见,风雪四溢的门口,风南空面色苍白披头散发,恍若泥塑般的呆立着,深蓝色的胸口,一片血污,定睛一看,才发现他的心口窝竟插着一根馆发用的银簪。
暗红色的血液,已经被寒风凝固,但看上去依旧还是那么的狰狞。
无论是从赤月初见,还是到黑水,风南空给叶青璃的印象都是一种,天然的尊贵,与高不可攀的傲气,仿佛,如他这样的绝美男子,一辈子都会站在所有人的顶端,俯看尘世。
然,这般高贵的男子,今日竟会是以这般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在宫里遇到了什么?
一室的寂静。
一息后,风南空一双满布疮痍的目光,迅速就锁定在了榻上的叶青璃身上,几步他就走了过去。
床前围着的众小妾们,平日将风南空仰慕的一塌糊涂,现在,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竟都不敢近身,灰溜溜的让出了一条过道。
“王爷。”
夏霖担忧的想要阻拦,却是没拦住。
叶青璃微微坐起身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风南空,步履艰难的行到了她的床前,绝美妖异的容颜,此刻已然褪去了他之前的锋芒凌厉,与恶毒刁钻,而是化作了一种决然的愁绪,如随水漂流的桃花,美则美矣,却是消亡之际,最后的惊艳。
他缓缓向叶青璃伸出手,用同样干哑的声音,问:“叶青璃,你不是说,手中有一把打开牢笼的钥匙吗?把它给我。”
闻言,叶青璃心中一动。
张口欲言,谁知,立在她床头的风南空,话音刚落,人就忽然直挺挺的就朝她倒了下来,高大的身体,一点没顾忌的砸在她的身上。
入手,满是僵冷的触觉,叶青璃不觉瞪大了眼,好家伙,这小子要是在晚回来一会儿,估计要冻成冰棍了,还是他胸口插着的银簪,若是在深几分
“王爷”
“快,传太医。”
“王爷晕了。”
同一时间,小妾们的尖叫,婢女的嘲杂,夏霖的呼喝,在这狭小的卧房内,响成了一片。浑身冰凉,昏迷重伤的风南空,很快就被人从叶青璃的身上,扒了起来,顺势,就放平在了她的床上。
“王爷,王爷您醒醒啊。”几个夸张的小妾,挥着帕子,围在窗前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活像死了亲爹。
两名从宫里随行出来的太医,提着药箱过来,一时竟是挤不进去。
夏霖皱眉,却也不好跟这些女人说太重的话,只好双臂一挥,硬生生的给两名太医分出了一条过道。
药箱子一放,两名老太医,登时号脉的号脉,检查伤口的检查伤口,忙的是不亦乐乎。
而旁上的小妾们,为表关切,哭的也是越发卖力,知道的,是风南空受伤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睿王府要办丧事了。
夏霖听的烦了,便道:“几位夫人,王爷伤势过重,太医需要安静处理,若没有其他事,你们就先回去吧,若有事,属下自会派人通知。”
一名小妾,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依旧趾高气昂,挥着帕子就喊:“夏侍卫,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王爷就是我们的命,我们能不关心吗?就算回去,也是担心的吃不下饭。”
“就是,伤在王爷的身上,却是疼在我们的心里,你这做下人的那里知道。”
夏霖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下人。
夏霖虽不在意这些,可还是被这几个假惺惺的女人,气了个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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