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楚云静忽然觉的这个比喻,实在太恰当了,“臣弟当真蠢笨,竟什么都看不懂,可是现在我想懂,皇兄能如实的告诉臣弟吗?”
楚云翼背身而坐,看不清神色的变换,但他逐渐肃然的音调,却为周遭染上了一股莫名的冷冽,“你想知道什么?”
“那日重华殿,宰相一家为何遭此厄难,皇叔为何忽然造反,宫门口为何一夜间血流成河,为何,赤月经此大变臣弟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局外人?”
最后一句,似乎才是楚云静最想知道的。
皇兄是他最敬爱的人,可皇兄心里憋在多的事,却从没跟他言过半句当他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吗?
闻言,楚云翼重重的叹了口气,似是苦笑,又似是无奈,“云静,你比朕命好,早早的脱离了苦海,随医山老人在外修行,保持了一颗单纯良善的心,正是因为你的良善,朕才不愿让你沾染,皇室内部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思及当年,二人幕幕在心。
楚云翼是被视作,给整个皇室带来耻辱的皇子,低贱如蝼蚁。
楚云静则是天生恶疾,身上长满毒疮,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
他二人仿佛被整个宫廷遗忘了,只能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共同苟延残喘。而楚云静的命,却好过楚云翼,有幸被云游路过的医山老人看中,不仅医好了一身恶疾,更是收做了徒弟,一步登天而去。
而楚云翼,被却永生永世的遗弃在宫廷的角落,一步一步的往外挣扎,其中的艰辛,只有他一人才能体会。
良久,楚云静坚定的道:“如果臣弟非要知道呢?”
“那朕便告诉你。”
楚云翼轻轻的一扬眉,刚毅的面孔,威严的气势,在这漆黑的宫殿内,犹如主宰一切的君主,他语调充满了漠然,“皇叔不是突然造反,是早有预谋的造反,他谋算多年,欲取朕而代之,朕要活命,你说皇叔该不该杀?”
“该杀。”
“皇叔明知黑水国狼子野心,明知那股势力心存不良,却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引狼入室,你说,那些人该不该杀?”
“自然也该杀。”
“那些被皇叔煽动起来的人心,欲与外贼,一同推翻朕,你说他们该不该杀?”
想起今日断头台上的惨况,与一幕幕妻离子散,被流放千里的画面,楚云静犹豫了一下,“皇兄,皇叔造反,你杀皇叔一人便可,那些贵族是有错,但罪不至死,你又何必牵连无辜”
“无辜?”
楚云翼冷笑,“在朕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无辜,只有忠奸,他们既然选择拥护梁王,就该知道今日的下场。”
“就算他们该杀,那他们的妻儿呢,突遭横祸,何其的无辜”楚云静是医者,多年的理念告诉他,杀人是不对的,这样滥杀无辜的妇孺,更是罪大恶极。
显然,在面对这个问题时,这对感情和睦的兄弟,瞬间产生了南辕北辙的分歧,“宁枉勿纵,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对朕产生威胁的人”
“可这样就是滥杀无辜。”楚云静忽然激动的长身而起,无比陌生的凝望着跟前,这个一直被他视若兄长的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如此嗜杀,如此的无情。
楚云翼侧头,冰冷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了楚云静惊怒的面容,口气依旧漠然,“你不打算给朕换药了吗?”
楚云静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将所有的绷带拆下,露出了楚云翼鲜血淋漓的后背,这伤,立刻刺痛了他的心他这时似乎有些明白,皇兄虽贵为帝王,但却更容易受到伤害。
“抱歉,臣弟激动了。”楚云静默默的低下头,从药箱中拿出,事先调好的药,开始在伤口涂抹。
感到背后凉丝丝的触觉,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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