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之前的所有的承诺和展望都割裂开来
靳烈风的眸子如同狼一般凶狠,死死地注视着她,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扑过来,咬断她的脖子一般!
换做一般人,现在已经在他这样的眼神下不堪重负地吓晕过去了。
阮小沫没有这样的权利,她现在进退两难,甚至,也没有退路。
靳烈风不说话了,他沉默着,用力咬着后牙槽,下颔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沉默如同坟墓里死寂的气息,在走廊上弥漫开来。
啊——
卧房里,突然毫无预警地传出来了墨修泽的一声惨叫。
阮小沫焦急而分心地朝里看去,没注意控制住自己手上的手劲,瞬间,那片薄薄的花瓶碎片划过她的脖颈。
一条细细的血痕飞快地冒了出来,无数的血珠凝成一道血口子,沿着这道伤口淌了下来!
够了!!!
靳烈风猛然暴喝一声,狂怒地将手里的金属球杆往地上一掷,发出哐当的一声重响。
他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如同像是要亲手杀了阮小沫似的,重重地踏着步子,朝她走去。
阮小沫还没有来得及退后几步,就被他用力地拽住了握着碎片的那只手。
靳烈风手劲极大地掰开她的手掌,顾不得自己被碎瓷片的边缘给割出来的深深伤痕,直接把她手里的碎片掰过来,狠狠丢在地上,一脚踩在了那片还沾着她的血的碎片上。
质感极优的手工皮鞋踏在上面,随着男人碾压的动作,被踩踏着的薄薄瓷片,发出最后的凄惨声响,最终碎成了再也无法用来伤害她的碎粒和碎末。
阮、小、沫!他死死瞪着她,嗓音低沉而满载怒火:你赢了!
说完,他径自把阮小沫一捞,直接扛在肩膀上,带着她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阮小沫上半身朝下地被他扛着,不舒服极了,胃里的酸水直往上冒,几乎让她呕吐出来。
可这样的姿势,她无法挣扎。
光是刚才混乱中的挣扎和对峙,都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了
现在,她就像是被靳烈风捕获的猎物,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带走。
走廊楼梯那边,有人听到动静,上来看看的。
看到一个女人被一个大男人扛在肩膀上走过来,那人正义感极强地要上前去理论:你干什么!你要把那个女人怎么样?!你——
下一秒,一只黑洞洞枪口,直接就指向了那个人的脑门。
冰凉的触感,和单手扛着女人,还能利落掏枪的动作,让那人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
尤其是男人周身散发的寒意,让人不由自主地不寒而栗,哪怕是和他对视一眼,也莫名的打心眼里发虚恐惧。
那人住了嘴,灰溜溜地让到一边,眼看着扛着女人的男人稳步走了下去
阮小沫被塞进车里的时候,因为倒置的原因,大脑充血,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
她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一阵阵作呕的冲动,从她胃里一抽一抽地涌了上来。
靳烈风却完全没有管她怎么样了。
他只是把她像是一个物件一样的丢在了车上的座椅里,若不是那些座椅够软、够大,阮小沫可能会在挨到座椅的第一秒,就从座椅上跌落在车厢的地摊上。
她勉强睁开眼,想要说些什么,可她只看到了倒转的视野里,男人冷峻森然的面庞。
他冷冷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很快,靳烈风转过身,一眼都没有在看过她。
有原本就守在车边的保镖很快来到门边,利索地替自家少爷将车门关上。
车内的车窗上,拉着厚厚的帘子,挡住了外面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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