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半缸的水,他落进去,瞬间水花四溅,顿时,靳烈风浑身上下,再没有一处没湿的地方,包括他身上只是半湿的浴袍,这下彻底湿透了。
阮、小、沫,你发什么神经——
靳烈风脸黑了下来,可抬眸看到面前女人的模样时,威胁的话就突然消失在嘴边了。
阮小沫双眼红红地盯着他,像只凶巴巴的小白兔一样,仿佛他被她猝不及防推到湿哒哒的浴缸里,还是他的错了!
靳烈风磨了磨牙,好不容易忍下脾气,语气不算太好的问她:阮小沫,你有什么好哭的?突然的发什么脾气?我怎么你了?!
谁知道阮小沫像听到什么让她更气的话,忽然又拿起那个药盒,又往他手里塞,我没哭!没发脾气,你不是要吃药吗?你不是冒着脑细胞死亡的风险也要这么做吗?那你吃!你吃啊!!!
阮小沫知道自己现在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女人一样,但她就是忍不住。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替她挡枪
保护她
宁肯自己面对死亡,也不愿意从她的心脏上培养一颗出来
现在又冒着脑细胞死亡这样不可逆的损伤,连这种药都吃
药盒子靳烈风没接住,她往他手里一推,就往下掉,阮小沫就捡起来又塞。
靳烈风沉默了数秒钟,突然在下一刻,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干脆地把阮小沫也拉进了湿漉漉的浴缸里。
哗啦啦一声,这次水花溅得更高,从浴缸边缘跃了出去,弄得浴缸周围都是水。
靳烈风自己在浴缸里伸直了身体,垫在下面,让阮小沫刚好落在自己怀中。
阮小沫突然被他一拉,短促地叫了一声,趴在他胸膛上,抬起头和他呆呆对视。
靳烈风枕着浴缸边缘,锐利的眉眼直直盯着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嚣张得意的气焰。
他低笑一声,瞬也不瞬地盯着阮小沫,勾唇问道:阮小沫,你知道你刚才是个什么样子吗?
阮小沫抿了抿唇,感觉到自己和他接触的睡衣,也彻底湿透了,就连她的头发丝上,都挂着水滴。
她没有回答,而是不高兴地瞪过去。
靳烈风能有什么好话?
无非是说她刚才像个泼妇的样子!
但要不是他一次又一次不把他自己当回事,她能气成那样吗?!
靳烈风眸底的笑意不散,愈加浓厚,仿佛已经忘了她刚才突然就把他给推到浴缸里的事了。
你刚才他得意地哼笑两声,嗓音磁性,在安安静静的浴室里,有种回荡空旷的感觉,是爱上我了的样子。
阮小沫整个人怔住,就那么趴在他胸口,难以置信似的和他对望。
爱上他的样子?
怎么可能?!
自恋狂!回过神的刹那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否定了。
她承认自己对靳烈风的反感在慢慢消失,甚至逐渐地在被他打动,但是说她已经爱上他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靳烈风好整以暇地擦拭掉她鼻尖的一滴水珠,语气笃定得不得了,阮小沫,我这样的男人被你爱上,有什么不可能?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实际上,你就该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对我一见钟情,然后对我死缠烂打,说什么也不离开的!
不是他这个人自恋,而是他对自己有自信。
一个长得好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
他作为靳家的少爷,从小接触的各年龄段的女人不少,也是从小就被各种女人围绕讨好,当然知道自己的魅力。
阮小沫没有一见面就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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