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站在原地,生气地瞪视着那个宁肯自己去死,也不肯让她承担一分风险的男人。
靳烈风!你讲不讲道理!
她气得脸颊发红,杏目圆瞪,控诉地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你是不是真的只把我当成你在帝宫里养的一只只需要吃好喝好的宠物了?靳烈风,我是个人,活生生独立的人!我有感觉、懂好坏的,你让我怎么看着你因为我去死?我、做、不、到!
阮小沫一口气吼完,胸口上下起伏着。
她是真的气急了。
之前如果说靳烈风不愿意治疗,是因为他的过去,她没有经历过那样的过往,也没有亲眼见到自己的至亲为了保护自己惨死,所以她明白自己无权指责他。
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治疗的关键在自己身上,她怎么可能做到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任由他的身体继续被病毒侵蚀下去?
靳烈风定定望着她,看着她情绪激动地朝着自己生气地喊叫,那种关切的、坚决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说,她昨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靳烈风深紫色的眼瞳在灯光下泛着晦暗的光,眉心渐渐松开,线条分明的脸型,却更显得冷硬。
阮小沫,我说了,不做。
他吐出的话就像是从冰室里拿出来的一样,泛着冰渣子一样的寒意,语气毫无回旋的余地。
简简单单一句话,足以堵死阮小沫接下来所有的话。
阮小沫蹙着眉,仰着脸死死地望着他,眼底有着一点被焦急染红的水光。
治疗室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没人敢在这种时候出声。
靳烈风索性不跟阮小沫吵了,但他身上压迫力巨大的气场,已经足够说明他的态度是不可能更改的。
阮小沫明白自己就算再怎么跟他辩也没用,只要靳烈风做了的决定,不管是她的事,还是他自己的事,永远是他才拥有着绝对的掌控权。
她收回视线,仿佛放弃了一般地举步朝门外走去,声音淡漠地道:行了,我知道了。
靳烈风低着头,目光胶着在她身上,那眼底有着复杂的情绪。
他不能让她冒险
一点儿也不能!
中枪回来治疗的那天,他听到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时,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直接拒绝了。
失败的几率对他而言其实根本不重要。
不管那个数字是多少,其实都一样。
因为,他连手术可能会失败的这种假象都不敢去想!
失败她就会没命!
他瞒着她,就以之前的借口,瞒着过这件事。
只有阮小沫到最后不会知道,对她才是最好的。
齐峰在这件事上,起码一开始的时候,也有分寸,并没有将所有的事,都对她全盘托出。
不过现在
靳烈风轮廓分明的脸上,渐渐浮现起一丝的阴郁和残忍。
靳烈风,你说你的母亲在儿子和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之间,会选择哪一个?
擦身而过的瞬间,阮小沫轻轻的声音,忽然就滑入他的耳朵。
靳烈风脸色骤变,他猛地沉下脸,一把抓住了就要从他身边走开的阮小沫的胳膊,嗓音极其低沉阴鸷:你威胁我?你拿你自己威胁我?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她的意思是打算主动给他的母亲送上门去?
在他已经让人给她解释清楚了这一切之后,她竟然还打算这么做?!
她不知道靳家的人,根本就不会顾忌她的死活吗?
到时候,不要说原本应该是只用她的一点点心脏,靳家的其他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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