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做什么?靳烈风睇她一眼,语气显得不怎么愿意搭理她这个问题。
刚刚不都要睡着了,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的?
阮小沫眨了眨眼睛,感觉眼皮上被他捂得有些热热的,又不能拉开他的手,只好忍着。
还好嘴还能自由说话,不然眼睛看不到,周围又这么安静,她一定被无聊憋的睡着了。
就好奇啊。阮小沫自然而然地道:一整的时间,又不像白天有那么多事可以忙,靳烈风你一整晚都这样待在这里吗?这么待上一晚,不会无聊吗?
靳烈风刚才那些话的意思,应该指的就是没去哪儿,就这么硬生生在她身旁撑过整个夜晚吧?
换做是她,就算给她玩手机,她也不见得能撑过一整晚,何况就这么干巴巴地躺在她身边,清醒着挨到天明
这种折磨在她眼里,不比单纯的肉体疼痛来得轻。
不会无聊。想到什么,他轻微地挑了挑眉尾,道: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很不规矩,盯着你看怎么可能无聊?
阮小沫滞了滞,僵硬地开口:啊?我睡姿有那么差吗?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被靳烈风强迫只能和他躺一张床上之后,她每天早上醒来也差不多稳稳地在他怀里,所以她还以为自己晚上睡觉很安分来着
听着她声音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语调,男人恶劣地扬了扬唇角,故意骗她:很差,你睡到半夜整个人都已经床头换床尾了,还沿着床边的方向一直滚,如果我没有把你捞回来,你第二天早上该是在地板上醒来的。
其实她晚上睡觉确实不是老老实实的一点不动,动来动去是有,但不至于像他说的这么夸张。
阮小沫听得一头的黑线。
她睡觉的时候在干什么?
在床铺上能转个圈床头换床尾还滚床下边去?
感觉有些丢脸的她,下意识给自己挽回一点点颜面,那可能是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我自己一个人睡觉的时候,睡姿挺好的呀,晚上怎么躺的第二天就怎么醒的。
绝对没有睡姿很差过!!!
阮小沫就差脱口而出,给自己正名了。
靳烈风静静凝视着她小巧精致的下巴,看着她有些发红的脸颊。
因为说的事,她自己也不确信,所以哪怕是只有小半张脸露出来,也表现得有些心虚。
而且她继续道:其实要是我一直这样的话,你应该早点说啊,我们可以分开睡的——
你想得美!靳烈风冷嗤一声,就算你睡着了,还会拳打脚踢,都只能睡在我床上!
想着分床睡?
做梦!
别说他刚才的话,只是说来骗她而已,就算她真那样甚至更夸张,他一样不可能容忍和她不在一个床上睡觉!
阮小沫无语:你不嫌麻烦吗靳烈风?
她睡着了无意识在床上滚来滚去,他就每次都捞她么?
不觉得很麻烦吗?
不嫌。男人凉凉的嗓音传来,大不了把你捆起来。
阮小沫:
这回答和她想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这话题真是瞬间就聊死了。
卧室里沉默了半晌,阮小沫又不死心地问:那你晚上总得想点什么吧?难道放空一整晚?
还是说他都忙于把她给摆正了,免得她掉下去?
靳烈风那边忽然安静了,没有回话。
阮小沫听着他的呼吸声,感受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明明白白地知道他是没有睡着的。
可是他怎么不出声了?
靳烈风她有些担心地试探道:你还好吗?
不会真是病毒发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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