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瞬间被他的威胁给噎了一下。
对,就算她死活不吃,他还可以喂
撇了撇嘴,阮小沫只好死心地嘟囔着:就会威胁人挡着眼就挡着呗,挡着我也不睡!
她动弹不得地被他圈在胸口,眼睛又被他的大掌盖着,每一下眨眼,睫毛都会轻轻地从他掌心刷过。
靳烈风盯着她被自己遮住一半的白皙小脸,怀里是实实在在搂着她的感觉,心绪浮动。
这个女人,之前费尽了心机要从他身边逃开,恨不得从此跟他断绝联系。
他本来以为,如果她知道他身体里的病毒,说不定会只顾着高兴她终于可以脱离他的桎梏了
所以他不愿告诉她,更不愿她看到自己病毒侵蚀身体时的糟糕模样。
可是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将一缕落在她脸侧的头发,给勾到她耳后,被他触碰的地方,有些微微地泛红。
一瞬不瞬盯着她的深邃紫眸中,情绪有些复杂起来。
在得知病毒的事之后,她那时的神情里,看不出一点隐秘的高兴来。
在他病毒发作,在他最不愿她看到自己的时候,她却说什么都一定要靠近他,还说——
你有本事,就再砸我再推开我,你推开我一次,我大不了再靠过来!
不管怎么样,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明明有活下去的机会,却非要选择这条路!!!
他蹙了蹙眉头,好看的眉心皱起一道沟壑。
这些话她是真心的?
在明明知道只要他死,就能脱离这里,就能离开他的情况下,她还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
阮小沫,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心底,到底又在想什么?
靳烈风轻抚着她的长发,刚才被他揉得一团乱,现在他又丝丝缕缕地给她从指间疏开。
眼前一片黑暗的阮小沫不得不承认,人类大概某些方面和猫科动物很像,比如现在头发被人重新一下下疏开理顺,本能地就会觉得放松和舒适。
既然眼睛被遮住了,她也只能索性闭上眼。
身子下面是软软的床铺,房间里温度适宜,男人的呼吸沉稳催眠,还有温柔梳理她发丝的手,一切的一切,就仿佛是最好的催眠工具。
不知不觉,她开始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黏。
见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男人俊美的面庞上,唇角微微勾了勾。
拉着他在游乐场那么一场疯玩,怎么可能不累,怎么可能撑得住?
想到游乐场,她在摩天轮里跟他说过的话,倏然又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靳烈风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遮蔽住紫色的眼瞳,静静地望着她。
他知道她家的事,除了她跟自己说过的,他也让人去查过别的。
她出生前,父母的关系就已经不是很好,在她小的时候,父亲更是直接把小三和小三的孩子带回了家。
她母亲一颗心都在她父亲身上,眼见自己原本以为能幸福美满的家都要被拆散了,哪能妥当的照顾孩子?
无论是她母亲还能自由行动的童年,还是她在阮家的日子,都算不得好。
她那时告诉他说,她不相信感情、不相信誓约,但她今后愿意面对他,她不躲了
男人的眸色渐渐变深,心脏因为她的话而阵阵发紧。
但下一秒,他又用力咬牙,颔角处,绷得紧紧的。
怎么会又动摇了?
她用交易的方式,把自己和她的感情作为交换!
在她眼里,他的感情,就只是能够拿来作为几斤几两称重倒卖的东西!!!
这个想法令他怒不可遏,胸口一阵翻涌的滞闷和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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