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望向他的背影,之前,你等我睡醒了一起吃饭那次,我心里其实很高兴。
工作人员不敢作声地站在包厢门口,此刻压抑的气氛,让他连眼神都不敢多瞟一眼。
空气里一片寂静。
终于,靳烈风松开手,头也不回的下去了。
阮小沫的心底沉甸甸的。
她还是没能说服靳烈风
眼帘垂了垂,她在工作人员无措的注视下,弯腰从门口下去。
她的心思都没在这个动作上,更没注意到脚下就躺着一颗半大不小的石子。
一脚踩上去,鞋跟立刻就崴了一下。
身体刹时重心失衡,阮小沫短促地一声惊呼,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牢牢地握住了。
那人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就顺势撞进了对方结实的胸膛里。
熟悉的气味萦绕鼻尖,她惊诧地抬头。
靳烈风的紫眸眸光泛冷,像是奢华昂贵的宝石一般,眼底依旧泛着没有熄灭的怒意。
阮小沫,你眼睛长着不是用来看路的?!他冷冷睇着她,语气差到了极点。
阮小沫还沉在刚才的情绪里没有回过神来,呆呆地道:我还以为你自己先回车上了。
她以为他刚才下去之后,就直接走了。
今天她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警告后,还三番两次地提让他治疗的事,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
所以,她是真没想到他在下去之后,非但没有扔下她自己回车上,竟然还在一旁等她
男人皱了皱眉,语气更加不爽:丢下你自己先回去?阮小沫,你觉得我会这么做?!
这个女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不但胆肥到次次将他的威胁视而不见,还敢说这种话刺激他?
就算他再怎么被她气得半死,也不可能丢下她!
看出来他的情绪不好,阮小沫缩了缩脖子,聪明地选择了赶紧转移话题道:那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再跟他说别的,无疑是火上浇油、挖坑埋自己。
夜晚。
阮小沫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看着一身黑色睡袍的男人,正坐在床边翻着一本外壳坚硬的大部头。
他身上的睡袍衣领上,绣着精致的金色叶片,卷曲延展,华丽奢侈。
男人的脸庞英俊诱惑,紫眸低垂,长长的眼睫在下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
睡袍的领口只是松松地系着,深v而下,露出的精致锁骨和肌肉分明的胸膛,而腹肌的线条,则被逐渐加深的衣服阴影掩去。
如果不是知道他身体里的病毒,只怕任何人都只会被他的魅力所引诱,而看不出来一点儿的异样。
阮小沫的脑海里浮现出在饭厅里,看到他病毒发作时候的画面
可能是因为他七岁后一直抵触针管治疗的原因,靳烈风似乎对痛楚的忍耐力,已经远远超过普通人。
但哪怕是他,也被病毒发作时的痛苦折磨得脸色发白。
阮小沫简直不敢想象那时,那时的靳烈风,到底在忍受着怎样可怕的经历
她站在原地,没有过去,却率先被男人发现。
洗完了?他抬眼睇着她,嗓音低沉磁性,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那本厚厚的书,被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
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掌向她伸来,深邃的紫眸在只留了一盏床头灯的房间里,更显得幽深。
阮小沫定了定神,走了过去。
她还没有在床铺上坐下来时,就被一把扼住手腕,径直拉近了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靳烈风习惯性地伸手圈住她的腰,让她紧紧贴近自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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