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靳烈风肯定就在kw大楼里的。
就算齐峰怕她直接上去找靳烈风问清楚,也不用说不能见她这种话。
他完全可以直接推脱说靳烈风不在,或者用别的借口。
齐峰看向她,语气低沉:现在这个时候,刚好是病毒最活跃的时候病毒吞噬体内的健康细胞,会给人体造成极大的痛苦和负担
言下之意简直不能更明确了。
之所以靳烈风现在不能见她,不是他不愿意现在见她,也不是齐峰刻意要阻拦她。
而是靳烈风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见任何人。
阮小沫可以想象,那种病毒发作的时候,到底有多可怕
第一天发作的时候,少爷独自在总裁休息室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齐峰解释着:但少爷不愿让你怀疑,所以后来都带了一样的衣服更换。
阮小沫静静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发白。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受伤后一定要去上班,而不愿意留在帝宫被她照顾,也怪不得那天是齐峰给她打来电话催促她去餐厅用餐
阮小沫一想到这些天中午靳烈风在跟自己打电话的时候,那镇定如常的声音之下,是他在忍受着的她所不知道的锥心蚀骨的痛苦
她定了定神,才抬起头朝齐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肯告诉我,齐助理。
齐峰却没有立刻离开,只看着她,似是犹豫了一瞬,才出声问道:阮小姐,您会劝说少爷接受治疗吗?
他的语气是鲜有的不确定。
阮小沫被他问得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
阮小姐,我和朱莉都是一直跟在少爷身边,侍奉少爷的。
齐峰望向她,认真地道:我从没见过少爷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女人对于他您是女人,这么说也许有些冒犯,但您也知道,以少爷的身份地位和魅力,是从来不缺主动送上门来做他玩物的女人的,但这么多年来,只有你,我觉得
他顿了顿,语气笃定:阮小姐,您对少爷来说是特别的,所以我想,也许只有您,才能让少爷配合治疗。
阮小沫艰难地牵了牵唇角:齐助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肯不肯告诉我不接受治疗的原因
又何谈靳烈风会肯听她的劝接受治疗?
齐峰站在原地,一时无话可回。
他其实也并不十分肯定少爷是否会愿意把那件事告诉阮小姐
他和朱莉都清楚,那是少爷心中最黑暗最痛苦的角落。
甚至和夫人的关系变成像现在这样的恶劣,也是因为那件事
隔了半晌,他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镇定,礼貌地道:不管怎么样,阮小姐,作为少爷的助理,终归还是希望您能作为突破口,帮忙劝说少爷的。
齐助理你知道的,我只能试试。阮小沫朝他坦诚地道:如果他的家人、你和朱莉还有kw的心理专家团队都不能说服他的话,可能我能起的作用,只能是微乎其微。
即使齐助理认为靳烈风很可能会接受她的劝说,但阮小沫从来没有高看自己的想法。
她只能尽力而为。
齐峰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不确定性有多大,他先前向朱莉提议,也只是抱着以他对少爷的了解才那么说的。
但阮小沫肯尝试,对他而言,就已经是很值得庆幸的事了。
他朝阮小沫微微弯了弯身子,陈恳地道谢着:不论如何,我都很感谢您愿意帮忙!
齐峰离开后,阮小沫没有继续在包间逗留,她直接回了帝宫。
坐在卧室的露台上,望着外面的绿草如茵,阮小沫不禁想起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
那时,她还以为只要自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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