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的笑容逐渐缩小、消失,咧开的嘴也渐渐抿成一条严肃的直线。
完了完了,她又找死了
看样子风雨欲来,就是不知道餐桌和她谁先玩完
阮小沫心底像打小鼓一样咚咚响着。
靳烈风抬着眼皮瞧着她,目光冷冽,面色微寒,仿佛下一秒就掀桌子,然后让人把她再绑到屋顶上去烤着。
半晌,他仪态万千地擦了擦唇角,坐直了身子,薄唇微动:然后呢?
阮小沫:啊?
靳烈风蹙了眉头,不太愉快的语气:我说后面的呢?那个谁被骑走了就没有了?
按常理,一个人长得再像自行车,也不可能被人骑走吧?
这应该是个科幻笑话?
比如基因突变,从人类变成了机械之类地。
阮小沫:什么?后面?
她愣了一秒反应过来,支支吾吾了会儿,才道:我讲完了啊,后面没有了
冷笑话都是这样啊,戛然而止,笑点到位了就行,哪有什么下文。
靳烈风脸色黑了下来,紫眸紧紧盯着阮小沫。
阮小沫内心开始慌了,她忐忑不安地问:那你觉得好不好笑?
这话问出来阮小沫就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
好笑的话他怎么可能还摆着这种黑脸!
靳烈风低头,优雅地重新拿起刀叉,开始用餐,只吝啬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嗯?
好不好可以用嗯来回答吗?
阮小沫心里没底,也不打算战战兢兢地多问,也低头拿起勺子吃东西。
没有别的了?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阮小沫差点没被一口柠檬水呛死。
她赶紧一口咽下去,满脸懵逼:你还想听?
靳烈风不是不觉得好笑吗?
怎么会主动问她还有没有别的?
牛排被优雅地切成适宜入嘴的大小,男人嗓音低沉,眼睫低垂,修长的手执着叉子叉起小块的牛排:讲。
简洁利落,叫人听不出来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叫她继续讲。
阮小沫懵逼之后,整理了下思路,还是决定讲。
他要求的,她照做的,左右不该挑她毛病。
嗯这次讲个长一点的吧。她道:从前,有个番茄,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脚下一滑,冲到了马路中间,被车撞了,这时,旁边的香蕉看见了,就哈哈大笑,‘看!是番茄酱!’。
靳烈风果然还是和上个笑话的反应一样,只是这次没有再问她下文,而是不动如山的继续斯文优雅地用着餐。
阮小沫索性胆子大一点,自己继续往下讲:还有,从前,有个香蕉,有天它走在路上,感觉热了,就把衣服脱了,所以番茄就被压成了番茄酱,因为番茄是踩到它的衣服,才会被车压的,于是香蕉就被抓捕罚款了,你知道香蕉为什么被抓捕罚款的吗?
靳烈风扬扬眉尾,居然给她面子地搭话了:导致车祸。
他真不知道这种笑话哪里好笑
居然还有问答环节。
靳烈风不是第一次地怀疑着对面女人的大脑构造,但也算是终于相信上次在电话里,她确实不是故意耍自己。
这女人脑子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装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见鬼的笑话!
错啦!也许是他没有爱答不理的态度,让阮小沫多少受了些鼓舞,她放下勺子,兴高采烈地把胳膊压在桌上,很惊喜似的公布答案:因为香蕉裸奔了啊!
脱衣服,裸奔,妨碍风俗,被抓没毛病!
靳烈风:
导致车祸居然比裸奔的严重性低?!
神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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