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姝湄脚下步子微微凌乱,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思,叫来丫鬟,与其余三人告别,回府去了。
路上,跟在一旁一直都未曾说话的丫鬟,见她似是不高兴,出声询问道:“小姐,可是因为那李云瑶的堂嫂不高兴?”
吴姝湄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担忧”
至于担忧什么,她没有再多说,靠在轿壁上,闭目养神。
丫鬟又出声道:“小姐可是恼了那李云瑶?”
她依旧闭着眼睛,语气却不再是轻轻柔柔,“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她自然也是看不上李云瑶的,只是日子过得太无趣,看着她好增加一些乐趣罢了!
铺子里,刘春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翠花呀,方才与那位小姐说话,你怎的那般不客气?”
“我一直说话就这个样子。”罂粟边算账,头也未抬的说道。
刘春草嘴唇动了动,她知道翠花虽然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可也不会说话那般不留情面,不过没有再多问些什么。
事实上罂粟并不觉得自己方才说话有什么不客气的,李云瑶打着那吴家小姐的旗号狐假虎威,她必定是知道的,却一直任由她来胡闹,白二少来过之后,却就不一样了,那副说话的姿态,也实在让她不喜。
晚上打烊,李大郎不放心,生怕再出现上次铺子被打砸火烧的情况,所以就留在铺子里面守夜了。
罂粟将账本整理好,对李大郎道:“不必留下,日后铺子里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了。”
自从罂粟恢复神志之后,处事越发有主意,李大郎夫妇现在对她十分信服,只是李大郎心里依旧不踏实,铺子里生意这般好,定是会惹人眼红的,还是小心些的好。
刘春草也笑着道:“随他去吧!守着他踏实,咱们两个家去吧!”
她去后院赶了牛车出来,罂粟刚走出铺子门,突然从角落里蹿出一道黑影。
罂粟手握成拳,微微退后一步,黑影在她跟前站定,原来是白日里那个一直盯着她的少年。
他穿了一身打了布丁的粗布衣裳,袖子明显短了许多,衣摆还有拼接过的痕迹。青涩的脸上带着少年人的朝气,桃花眼里看着她满是委屈。
她看着少年的脸,只觉得有些熟悉。
少年又朝她走近了一步,罂粟发现他的脚有些跛。
“你你为什么不回家?”少年犹豫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沙哑有些干涩。
刘春草正从铺子里走出来,乍一看见这人拦着罂粟,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赶紧走了过来,站到罂粟跟前,出声道:“这位小兄弟,我们铺子已经打烊了,你要是买东西就明日过来。”
少年死死地盯着罂粟,眼里突然就泛起了泪光,他唇角微微抽动,一脸激动又委屈的道:“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来家里找你都快找疯了,从你不见了,娘就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爹也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大哥因为找不到你,悲愤之下去西北当兵了,说要豁出命去捞个功名,好回来找刘安算账!”
罂粟黑眸微微一动,她想起来了,这少年好像是小沈翠花三岁的弟弟,这些日子她脑子里关于沈翠花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淡薄了,看见沈长云的脸,居然都没有想起来。
刘春草脸色大变,翠花她家人找来了?该不会是做梦吧?她偷偷掐了自己一下。
那边沈长云抬手狠狠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继续道:“二姐,你真的就一点也不想家,一点也不想咱爹咱娘不想大哥?你真的不要我们了?”
罂粟微微一愣,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的道:“你认错人了。”
说完,转身就要跟刘春草离开。
沈长云慌了,坡着脚一颠一颠的追上罂粟,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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