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门来有多久了?”赵丰年问。
“一个多小时了。”陈秀莲说。
“那我们快回去。”
说着,赵丰年拉着陈秀莲爬上河岸。
两人快步跑向村子。
快到村子时,就听到这三声炮响,陈秀莲心里一沉,她们这里有一个几百年以来不变的习俗,老人病重断气就要放三声铁炮,名叫落气炮,亲朋友好友听到炮声才会主动上门来帮忙。
“赵丰年,快!”陈秀莲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身体突然变得冰冷,不由得把赵丰年抱得更紧。
果然,不出陈秀莲所料,她们家出大事了。
两人听到院子里的内屋传嚎啕大哭的声音。
这时,赵丰年也意识到了什么,扶着陈秀莲的一只胳膊走出小院,步入屋里。
床上的老人脸如白纸,显然已经断气,赵二春c婆婆和她家人已经哭成泪人。
“公公!”陈秀莲大喊一声,扑到床边,拼命的摇僵硬在床上的人。
听到炮声,进屋来关心和帮忙的亲朋好友越来越多,一时把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二春媳妇别摇,让我看看。”赵丰年说。
赵丰年说着用手电筒对着她公公的眼睛,口腔照了一遍,然后又伸手到他的胸膛试一下体温。
“胸膛里还有余温,快,把公公扶起来。”赵丰年对哭得一塌糊涂的陈秀莲说。
赵二春听到后立马过来帮忙,把老公公扶起来背靠在他胸膛上。
“赵医生,这样行吗?”赵二春看着赵丰年问。
“行。”
赵丰年已经找来一个勺子,把蛇胆倒在里面,然后要陈秀莲帮忙打开她公公的嘴巴,顺着口腔把蛇胆汁全部倒了进去。
接着,赵丰年又对陈秀莲说:“二春媳妇,去找一块白布来。”
这时,婆婆已经从柜子把早都准备好的戴孝白布拿出来,递一块到陈秀莲的手中。
“二春媳妇,把我们找来的草药包进去。”赵丰年说。
陈秀莲照做不误,然后递给赵丰年。
赵丰年把包有草药的白布拿在手里搓烂,滴出药汁,然后解开老人的衣服,用药包在他胸膛上由上向下不停地搓动。
蛇胆汁滑落到体内,狠狠地刺激心脏,赵丰年又用草药疏通集中在心脏附近的气血,慢慢地,留有余温的心脏升温了。
“赵丰年,我公公都断气了,你这样做有用吗?”陈秀莲问道,在他们这里,如果把死人拿来这么蹂躏,是大不敬的,就算你是再亲的亲人也不行。
赵丰年没有回答陈秀莲的问题,继续揉搓,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他这不是单纯的用力揉搓,而是渗透有气功的。
突然,“咳”地一下,老人的嘴巴张开了,好像有了轻微的呼吸。
陈秀莲把手伸到公公的鼻前,明显感到有了一丝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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