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瞧这些热带鲨鱼和乌贼吧?”
渡边仰山谄媚的笑容堆砌在脸上,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这后面有个茶坞,几位请上座再谈嘛。”
严小刀闲得都有些无聊,只能不说话,随着那群人观鱼踏青。游灏东和简铭爵那二人的表情简直是急不可耐了,像要拎过渡边捏着脖子逼问,赶紧的老鬼子,别兜圈子,他妈的谈正事!
他们一行七八人,转过那特大号的鱼缸。原来后面又是个开放式的特大号喷泉池,池畔就是优雅的茶座。
几人稍微客套一番,即按头衔身份一一落座,陪客的大明星平日在外面振臂一呼粉丝百万计,私下这种场合反而坐在最下首,就是给金主老板们端茶和提鞋的。
就这转身的功夫,眼尖的简老二先就发出“呃”的一声。
严小刀一回头,也看见了,一排贵客皆是以一个屁股几乎要落座还没坐稳就惊在那里的诧异表情,伸着脖子,睁大了眼,直直地看向那喷泉池正中。
池水中央,银色铁链垂下去,在水流中扯吊着一个男子。
方才角度偏了,他们走过来时全都没有注意,直到坐上正位才看清。古罗马风格的大喷泉池上,战神雕塑立于两侧雄姿迸发,每一尊战神各擎怪蛇护体,手持三叉戟,脚踏盾牌。三叉戟恰好能结结实实挂住锁链,一左一右两根索子,将一个人的两只手高高吊起,身躯坠于池中。
长发在肩头滴水,一双细长的眼半睁半闭,好像也没痛苦,很享受地漂在水里,嘴角竟还挂着一丝揶揄人的笑。
眼光瞟过他时,严小刀觉得那人一双很有韵致的眼睛,在他这里停留半刻,送了他一记别有深意的笑,应该认出他是昨夜光顾过铁笼的夜行客。
不但没挂掉,泡着还挺滋润,这人是鱼变的吗?严小刀心想。
这男子见他们都来了,薄唇划出好看的弧度,竟然直接笑出声。空荡荡的大厅内,只听见潺潺的水声和“嗤嗤”几声笑,有些诡异。
所有人都表情严肃僵硬,各自一番小鬼肚肠,但都不想率先说话,齐齐看向渡边。
渡边仰山盯着那莫名发笑的阶下囚,也笑吟吟地招呼手下:“水太少了,加些水嘛。”
这水确实比海水泡囚笼时少多了,室内池子又不会起风逐浪。渡边仰山显然对这温暖平静的蓄水池不满意,叫人直接再添水灌水,不大工夫,水就直接超过池边的刻度线,最后几乎要满溢出来,荡开的水花打湿了茶坞的棕榈蒲团。
水池中的人立刻就没那么舒服了,方才只及腹部的水,这时满溢至脖颈c下巴,最终将将地卡在下唇那一线,只要一不留神低头就会呛水。那男人被迫不得不将头抬高,眼见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严小刀知道,水只要没过胸口处,压迫心脏位置,人长时间待在下面很不舒服,会产生强烈的窒息感海水泡笼子的整人把戏,显然也是渡边仰山的阴险手段。
“凌河,你活该今天落我手里这个下场,让大家都看看你丑陋c落魄c肮脏的德性,看你还翻得起浪吗?”渡边仰山平时潜心塑造出一副老好人面目,难得撕下那层伪装曝露出恨意。
水中大鱼冷笑一声,被水泡得黑眉俊目c轮廓异常清晰,反诘道:“落你手里又怎样?跳梁老丑,我瞧你今天贴了几层脸皮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装疯卖蠢c信口雌黄?”
渡边仰山脸色就变了。
“凌河,就是当年那个叫凌煌的,坐牢的老板,他儿子,你听说过吧?”简明煌按身份是和严小刀坐同一条沙发,这时端着茶杯悄悄凑过来。
“听说过,他家得罪了渡边?”严小刀目不斜视,轻声问。
“他们家得罪人多了吧——当然我也都是道听途说,都是听我们家老人儿说的!凌煌那个人,当初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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