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尉迟冷挥手,屏退了婉儿。
婉儿匆匆离去,房间里便只剩下尉迟冷和假寐的独孤薄情。
尉迟冷端过汤药,走到床边,眼看着独孤薄情眼珠子动了一下,冷声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
独孤薄情不愿跟他说话。
“鹿湛说你五日便会好,喝了这贴药,以后便不用喝了。”尉迟冷薄凉的开口,说这话的时候倒显得有几分诱哄的语气,他像在跟闹别扭的孩子说话一般,耐心十足。
“既然好了,为什么不让朕沐浴?”独孤薄情气恼道,这大夏天的,几日不洗,身上便臭了,尤其是她还喝了这么多日的汤药,浑身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明日再说。”尉迟冷态度强硬,她不听人劝,要求倒是很多,娇生惯养的厉害。
独孤薄情幽幽的睁开眼睛,打量着尉迟冷的脸色,她沉默良久,问道:“这是你的房间?”
“能住在本王的床上,是你的荣幸。”尉迟冷先声夺人,这么多日,他都是睡在书房的榻上,将大房间让给了独孤薄情,若她还不知足的话,那就等着睡柴房或者冰室吧。
“那你晚上要睡在这里?”独孤薄情淡淡的问道,没有心思跟他吵架。
“自然。”尉迟冷挑眉,几日不见,莫不是她想通了?
这话的言下之意,是邀请他晚上过夜的意思?
“那朕便不沐浴了,朕想十天半个月再洗一次。”独孤薄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扯着被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还有鼻涕。
“”
尉迟冷气堵,怔怔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儿。
“呵,别以为你用激将法,我就会听你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尉迟冷很快便明白过来独孤薄情的目的,冷笑一声。
“我渴了,给我倒水来。”独孤薄情嗓子干涩的难受,多说几句话,便觉得口干舌燥,不好受。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指挥我?”尉迟冷不怒反笑,她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独孤薄情实在不想讲话,却不能让自己渴死,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她还是闷闷的开口,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王妃吗?”
“你还说你不是我王妃,所以现在,是还是不是?”尉迟冷反应极快,不上独孤薄情的当。
独孤薄情小脸皱成了包子褶,沉默良久,终于回了句:“就当是吧。”
不当王妃,难不成当女奴?
她想到自己脚上被扣得环,这些日子想尽了办法将它取下来,可是却怎么都不成功。
这是种屈辱,如影随形,只要她一动,便会提醒她,尉迟冷对她所作所为。
总有一天,她会还给尉迟冷的。
独孤薄情觉得人只有到了绝地才会妥协,当时要对付尉迟冷的时候,太傅和谋臣们都不赞同。
可是她偏偏不听,觉得自己可以与尉迟冷一战,如今不但沦为这逆贼的禁脔,还被折腾的要死不活。
她不可能一死了之,她只能以退为进,寻找机会,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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