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头儿刚带他去那儿回来”
“妈的”吴阳啐一口,“那女人他老婆么,说说都不行。”
“行了”
屋里头,王京昀也是一脸阴郁。他甩开那人,看了吴阳几眼,没再冲上去。
午休闹剧以吴阳跑到其他宿舍休息收尾。
下午分组训练,王京昀和吴阳分开了。
晚上依旧不用夜巡,吴阳回到宿舍,看见就王京昀一人,坐他床上,嘴里叼了一根烟,正摸索口袋。
王京昀抬头,见是他,顿了一下。
吴阳低头,伸手进口袋。
“接着”
下一秒,一道弧线在他们间腾起。
王京昀下意识接住,摊开手,街上随处可见的塑料打火机,蓝色的。
王京昀擦燃,点上烟,闷声笑,“不是说戒烟”
“说说而已。”吴阳自己也咬上一根,坐到王京昀旁边。
都是一个窝里摸爬滚打过来的糙汉子,兜不住怒火,也留不住怨气。
两点猩红默默地一明一灭,烧尽那点不快。
抽完一根,王京昀突然开口,“你说的花店,在哪里”
“啊”吴阳直了直腰,音调降低,“哦就在春风路和锦绣路交叉的地方。”
王京昀点点头,又点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脑袋微仰,缓缓吐出烟圈。
吴阳掐灭烟头,小心翼翼说:“你认识那个女的么”
王京昀像没听到,粗暴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表情看不出半点儿享受。
他们来的时间短,又是夏天,铺位上只有一张被子和枕头,宿舍显得空荡荡的。屋里很静,只有隔壁偶尔冲厕所的水声。
吴阳倒在床上,就在以为自己被无视时,旁边的男人出声了。
“嗯。”
“这样啊。”吴阳暗抽一口气。
“以前的朋友,很多年没联系。”
到底多少年。
王京昀皱起眉,看着烟头上青灰色的烟,从他考上警校那年开始
已经八年了。
吴阳不怕死又问一句:“她以前就那样么”
他指哑巴的事。
王京昀没懂:“哪样”
“就是”吴阳想起他暴跳如雷的样子,脖子一梗,小声说,“算了。”
“哦。”王京昀恍然,却没再吱声。
哑巴和苗羽佳,王京昀依然无法将两个词串起来。
高三的周四,他经常一个人跑到校园西面围墙边,从那可以看到隔壁学校的喇叭,就装在教学楼的屋角。一到放学时间,喇叭就会传出清越的女声
“这里是宣高之声广播站音乐风景线栏目,我是播音员苗羽佳。”
苗羽佳那会问他:“你以后想做什么”
“不知道,没想过。”
“我想当主持人。”
她的远虑和笃定,王京昀并不惊讶:“那挺适合你。”
王京昀掏出手机,黑色机壳已被磕得斑斑驳驳。他翻出日历,离封训结束还有两个星期。
“谷先生,您来了。”
严采霜的声音响起,苗羽佳从屏幕前抬起头。
谷一凡对严采霜报以礼貌一笑,朝苗羽佳走来。
他穿了一件白衬衫,袖口整整齐齐地挽至胳膊肘,露出左手腕上跟他很相配的手表。
谷一凡个高,人一进来,店里顿时显得小了许多。
苗羽佳没什么表情,但谷一凡显然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一定想说:“你又来做什么。”
自从上次的事后,谷一凡几乎每天都会来花店。
谷一凡露出无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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