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听完翠竹讲的事,疲惫和无力感又一次袭来。心想,这是什么破身体,不就是一个男人嘛?用的着为一个种马一样的男人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得不像个人样?先前就已经得了什么咳疾,在古代本来就是很难治的病了,现在又服什么毒,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吗?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治,生了病身体不好才知道健康是如此重要啊!这病榻缠绵的感觉真是无法言喻,太糟糕了!
“那个,翠竹,现在还有人为我治病吗?”
“夫人。。。。。。”
翠竹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下,欲言又止:“原先一直是许大夫给夫人医治的,这段时日,王爷。。。。。。王爷因为忙着。。。。。。婚事,这次是卫统领请的一个大师给您医治的,要不是卫统领,夫人您早就。。。。。”
小丫鬟又是一副准备开哭的架势,李竹无语地挥挥手,正要开口再问,哪知喉中一甜,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
李竹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刚刚清醒只是回光返照吗?
“完了,我这又要死了吗?”
死了是不是可以就回到自己那间小公寓里去了?这是老天在开她玩笑吗?要让她体味生死之间的感受吗?
李竹连吐几口血,胸前和锦被上洒落着片片血迹,在翠竹惊慌的哭腔中,她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中。
朦胧中,有一个女子眼含泪花,凭栏而望,窗外薄雾皑皑,这雾里看不到花,看不到柳,却见有二人琴瑟和鸣,双手互挽,恩爱非常,李竹只觉得睡梦中,这女子伸出手,身子朝她飘了过来,一头撞进了她的怀里消失不见了,她只觉得胸腔一股巨大的哀痛袭来,似乎还能感受到女子散落在空气中的泪水,冰冰凉凉的,直透心底。
她被这股伤痛揪得胸口难受,猛咳几下,醒了过来。
真是奇怪的梦,这一切都是梦吧?自己应该回到长沙城中闹市区里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小隅了吧?
她睁开眼,眼中还是那绛红纱幔,昏黄油灯。不由得轻叹一声。
“夫人您醒了,您可别再吓我了呀。”
是翠竹喜出望外的声音。
李竹转头虚弱地笑,却见翠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此人身披一身锦斓袈裟,颈间悬挂一串沉香佛珠,双手合十,俨然一个和尚啊!
她抬眼瞧那和尚,这一瞧,就惊呆了!
天啦,怎么会有这么帅的和尚。眼前的人看似二十五六的岁数,他眼睑微垂,神情淡淡,双目清澈明亮,鼻峰高挺,嘴唇不薄不厚,脸上和颈上的肤色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身上似乎透露着阳光的味道。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楚风修竹,气质独特。
这和尚竟然比现代的那些帅哥们帅多了,尽管顶着一个大大的光头。话说真正的帅哥是要剃光了头才能看的出来啊,美人在骨,帅哥也在骨啊,那些靠发型,服装来装气质和帅气的杀马特明星们在他面前算个屁啊。
和尚见她醒了,口中喃喃道:“阿弥陀佛”
她听得他浑厚深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里一阵狂跳,就像青春年少时青涩的初恋的味道,她在现代社会里活了二十八岁,也经历过两段恋爱,感受过家庭变故,人情冷暖,那心灵仿佛千疮百孔后结了痂一样,眼中看到的尊老爱幼,海誓山盟,笑脸迎人无非不都是表面现象,一切皆是利益作祟,每个人都有太多的无奈和辛酸。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种青涩的悸动了。他的声音竟像一阵清风迎面吹来,吹进人心,一扫戾气。
见她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翠竹忙扶起她道:“夫人,就是这位大师救的您,先前也是大师替您祛的毒,是卫统领请过来的。。。。。。。”
她靠在床沿,气喘吁吁,一半是虚弱,一半是悸动。
“大师,是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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