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
孙健又开口说话了,声音虽然依旧冰冷,但却不那么渗人了。我堂叔当然知道‘他’所说的要照顾的人是谁。
点了点头,堂叔想要问什么,而孙健则不再理会我堂叔,转身就出了牛棚。
“虎子,快给我解开。”
孙健一走,八爷和董爱国就让他帮他们把绳子解开。八爷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而后说道:
“美云已经变成厉鬼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我得去一趟乡里,现在就得去。”
八爷的话好像是对我堂叔他们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说完之后他就出了牛棚,还不等我堂叔两人问什么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国子,你也先回家吧,我得赶紧把孩子抱回去给他暖暖。”
此时的我身体十分冰凉,我堂叔也顾不得和董爱国多说什么,直接就往家走。
到了家,堂叔把我交给堂婶儿,随后又弄了些柴禾塞进灶坑里,使劲的烧了半天。直到把炕烧的都坐不住人他才停手,而后把我放放在炕头。
“虎子,到底是咋回事儿?你跟我说说。”
那阵堂婶儿虽然是去给我喂了奶,但她却没有过问具体的事情。牛棚哪里能谈这事儿,我堂婶儿也知道。
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在我堂叔烧好炕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连我堂叔因为什么被关牛棚都没打听。
“如今我也不瞒你,我跟你说,这孩子是嫂子的孩子。”
我堂叔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跟我堂婶儿说了一遍,而我堂婶儿则是满脸的震惊,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这真是咱嫂在棺材里生的孩子?我的妈呀,这世上还能有这事儿?”
“行了,先别说这事儿,晚上咱俩轮流看着大侄子,我可我我哥唯一的血脉,千万不能让他出什么事儿。”
我堂叔对我真的很爱护,比对他自己的亲生孩子都爱护。不只是在这个时候,在我长大之后也是一样。
至于外面的事情我堂叔根本不管,就算他想管也管不了。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堂叔起来之后就直奔关我父亲的地方,他感觉这事情应该告诉我父亲。
因为我爷爷是地主,而我父亲又始终都不肯承认自己是走资派,所以他就一直都被关着。
之前我父亲是被关在牛棚的,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伤心过度,吐了几大口血。当时孙德胜是不准我父亲出牛棚的,幸好村长给我爸说情,把他送进了县里的医院,要不然那个时候我父亲可能就跟着我母亲一块去了。
我堂叔刚出大门就看到村长急急忙忙的朝他家这走,看到我堂叔之后村长立刻就叫住他,问道:
“虎子,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村里人都传你嫂子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村长叫孙大富,马上快六十岁了。他从二十多岁就在大湾村当村长,威望很高,村支书的职务也是他兼着的。
本来文化大运动跟农村的关系不是很大,但大湾村却是有我爷爷这个地主,县乡的文革会都来针对我爷爷。
我爷爷是老来得子,快五十了才有我父亲,他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太好,哪能经得住折腾,大运动的第一年就去世了。
我奶奶随后也跟着去了,留下我父亲一个孤儿。要不是老村长照顾我父亲,我父亲也得随二老而去,老村长是我们家的恩人。
“村长,是这么回事儿。”
对于老村长我堂叔不敢有一丝的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老村长听完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造孽,真是造孽呀,没想到那个孙德胜居然这么过分,也难怪他有如此报应。”
见我堂叔不解,老村长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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