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而且他还是乡文革办的副主任,所以村里的人都防着他,不怎么待见他,请假也都是来找村长请,村长和那个工长能说的上话。
在一个村里住了这么多年,村长的心倒是向着自己的乡亲的。没费什么事儿我堂叔就把假给请好了,也没在村长家多留,赶忙就跑回了家。
回了家我堂叔就睡了,不过他这一晚上始终做梦,梦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嫂子让他三天后去开坟,反反复复的一直到天亮。
“虎子,你昨晚说的梦话可真吓人,说什么要开坟开坟的,你开谁的坟?”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我堂叔就被我堂婶儿问了一通,不过我堂叔只是胡乱的搪塞了过去,饭都没吃就去找董爱国了。
昨天晚上他请假是请两个人的,董爱国能说会道,有他跟着一块去没准能说服胡八爷出手。
找上了董爱国,一直等到村里的人都去上工了,我堂叔他们才拎着些东西往胡八爷家走。
用董爱国的话说,求人不能空着手去,更何况还涉及到开坟。我堂叔一到董爱国家就把昨天的事情跟他说了,连带着那个做了一晚上的奇怪的梦。
在华夏,开坟一向都是有讲究的,必须得让懂行的人出马,不然的话说不准会出什么事情。
所以董爱国拿的礼也比较重,不仅有一瓶瓶装的白酒,而且还抓了一只他家养了一年多的老母鸡和十几个鸡蛋。在那个普遍贫穷的年代,这些礼不可谓不重。
到了胡八爷家的门口,我堂叔先进去,确定那两个住在胡八爷家的知青不在才招呼董爱国进去。
胡八爷今年已经七十六了,像他这种年纪的老人是不用上工的。胡八爷的家是一栋两间的土坯房,东边那间他住,西边那间则是那两个知青住。
见我堂叔和董爱国拎着东西进来,胡八爷倒没说什么,只是招呼他们两个人坐。
他是看着我堂叔他们长大的,自然也不生分。堂叔他们倒是没有急着说事情,而是跟胡八爷扯起了家常。
扯了一会儿,胡八爷便磕了磕他的烟袋锅子,冲着我堂叔他们说道:“小兔崽子,有事情就说吧,你们拎着这些个东西到我这里不是就为了跟我扯家常吧?”
胡八爷的年纪虽然不小了,但却一点不糊涂。我堂叔和董爱国听到八爷的话都嘿嘿笑了两声,而后我堂叔便开口说道:
“八爷,我也不瞒您,我们这次来是有事儿求你们。”
而后,我堂叔就把昨天的事儿都跟胡八爷说了,胡八爷只是静静的听着,一直等到我堂叔说完他才开口。
“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们,你们还是把东西拿回去吧。你们也清楚现在是什么形势,你们可别害我呀。”
文化大运动给胡八爷带来的阴影可不小,刚开始那两年,他没少被批斗。要不是这老爷子心眼儿活分,没准那时候就被斗死了。
我堂叔也知道这事儿有些难为人,但想起昨晚遇见的事儿和那个梦,我堂叔还是忍不住说道:“八爷,您是看着我们长大的?难道您眼睁睁的看着?”
“不是我看着不管,实在是我无能为力。先不说被批斗的事儿,光是尸鬼我就斗不了,我可不想为这事儿把命给搭上。”
“尸鬼?”
胡八爷的话让我堂叔和董爱国都面露疑惑,长这么大,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尸鬼这个词。
尸和鬼分开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把这两个字连在一起他们就不知道了。
“所谓尸鬼就是人死之后魂不离尸,还能控制尸体做事情。如果是腐尸类的尸鬼还好对付一些,但按照你说的,你那嫂子身体根本就没腐烂,那恐怕已经成了真尸,这根本就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
真尸是东北对僵尸的一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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