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隆冬,寒风呼啸。
清早玉珠打开/房门,一股寒风趁虚而入直窜进来,屋里屋外温差极大,冷不丁叫她打了个寒颤。
她紧了紧身上蜜桔色的绫袄,搓着手正要跨出门,便见着一身湖蓝色缎袄的秋萍提了热水走来,这才笑着收回了跨出去的脚,“怎的没多睡一会儿?我正想着去提热水,你就提来了,倒是叫我省事不少。”
秋萍亦扯了扯嘴角,问:“姨奶奶好些不曾?”
玉珠面上笑意减淡,两人一道将水提进了屋,又掺进铜盆里,才低声回道:“倒是不见好转,想是要歇养个好几日才得。”
秋萍点了头,“你先进去伺候着,我去灶下瞧瞧。”
“那好,你快些回来,一会儿小少爷醒来了,怕是忙不开手脚。”玉珠叮嘱一句。
瞧见秋萍走了,玉珠才拿了柔软的巾子放进适才倒的热水里浸了一浸,待差不多浸透了,才挽了袖子绞干净水,送到床头给面色略显苍白的主子擦了擦面。
“主子?”玉珠将手伸进被窝里,见不是冰凉的,才放心一点,“可还疼着?”
“好多了。”娇杏正抱着晋哥儿,肚前暖烘烘的,声音显得有些软绵无力,“昨晚上可真疼死了,后头抱了这个小火炉,倒慢慢好些下来了。”
玉珠闻言,微松了口气,昨日主子来了葵水,虽然往日也喊疼,但却不像昨日疼的面无血色,额上直冒冷汗,躺在榻上捂着肚子直叫疼,那模样可把她与秋萍吓坏了,忙叫了青松请来大夫,开了驱寒保暖的药熬着。
“主子这几日可别要下榻走动,您身子虚寒,现今天气又这样酷寒,待受了凉,您又得腹疼,还是在榻上暖着身子为好。”
“是这个理。”娇杏声音低下去,似是不愿再开口,“你先出去,我再歇会儿。”
玉珠应了声,走到炭盆前又添了些新炭进去,再瞧一眼留了小缝儿的窗口,确认没有合死,才退出去。
玉珠刚合上门没多久,晋哥儿便醒来了。
他睁了眼睛,迷瞪一会儿,在娘怀里安静老实待了一小片刻,见还没人抱他起来,委屈地瘪了瘪小嘴,尿尿那里胀得不行,他现在长了一岁,会说很多话了,在娘怀里爬起身,坐在枕头上拿着小肉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娘!尿尿!”
没个反应,他又拍了拍,稚嫩的嗓音放得有些低,“尿尿!娘!”
见还没个反应,晋哥儿瘪着嘴巴,呆呆坐了一会儿,又看一眼娘紧闭的双眼,知道这是睡着了。
他瞧一眼四下,见玉珠与秋萍两个都不在,就将自个的小肉手放进胀胀的地方摸了一把,好几次把手放到这里,娘就要打他,还以为是个什么好玩的,现今摸着了也不见多好玩。
晋哥儿皱着小眉头将手抽出来,又是一轮尿尿急的憋屈感受袭来,他嗯嗯两声将放在被窝里的两条胖腿儿抽出来搭在厚厚的锦被上,见娘冷的缩缩脖子,他学样儿的压压她颈边的被子,自个在枕头上转了半圈,才扶着床架子站起来。
一路憋着尿尿慢慢挪到床尾,刚要想着怎么下床,憋了许久的一泡尿一下子没忍住就给流了出来,他立在床尾扶着床架子,两只小肉手紧紧揪着床帐,等这一泡尿尿彻底流完了,才一下变了脸,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手上用力扯着床帐哇的一声大哭出声,“来人!呜呜呜尿裤子了!呜呜呜快来人!”
娇杏正做着美梦,梦里瞿元霍家来了,两人正还在
不妨一下被晋哥儿吵醒,心里惊了一跳,才仰起一张发红的脸望着床尾哭的一塌糊涂的小家伙。
“怎么了?娘的晋哥儿怎么哭了?快过来娘抱。”
“呜呜呜不去!”晋哥儿揪着帐子转了个身背着她。
娇杏不知他到底怎么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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