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控制地在父亲面前保持着一种敬畏心态,却又那么渴望着想靠近父亲,能感受到那一份独属于父亲的爱。
八岁这一年,九微已经很沉稳,进退有礼,抬手举足间尽显良好教养与矜贵气度。
然而常年待在山上,他对繁华的尘世充满了一种迫切的憧憬,每年九阁堂主们上山汇报阁中事务,他站在父亲身边听着他们述说,心底都会生出下山见见世面的冲动。
他极力压抑着这种冲动和渴望,可每次独自一人练武时,他都忍不住站在山巅遥望四方,幻想着自己身在繁华尘世。
今年上山时,穆堂主带了自己的儿子来。
孩子比九微小,才四五岁的年纪,坐在父亲肩头玩得很开心。
他很乖,穆堂主谈正事时他就老实地待着,不调皮也不胡闹,扯扯父亲的头发,有时会冲着九微笑,露出几颗白白的小米牙,笑得天真而干净。
九微被他的笑容触动,虽面上一片平静,心里却难掩羡慕。
记忆中,父亲从未抱过他
商讨完事务,几位堂主留在山上住了一天。
中午吃饭的时候,穆堂主会温柔地问儿子喜欢吃什么,孩子很清晰地表达着自己的喜好,父子间的温馨亲昵让人不自觉地感到轻松。
九微看着他们父子间的互动,不动声色地压下自己心头的情绪。
傍晚时分穆堂主站在山巅,指着连绵不绝的山峦,朝儿子说:“宝贝,这是九阁,等你长大,这里会成为你们的天下。”
孩子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转头看到远处练剑的九微,会开心地喊一句:“哥哥!”
穆堂主耐心地纠正:“这是少主,不是哥哥。”
孩子不服,“就是哥哥。”
穆堂主轻斥:“是少主,你要是再这么不听话,我就打你屁股。”
小孩子似乎并不怕吓唬,还是坚持自己的叫法:“就是哥哥。”
九微收剑站立,转身走到穆堂主跟前,淡淡道:“无妨,穆堂主不用介意。”
穆堂主歉然:“这孩子被我宠坏了,让少主见笑。”
说罢,轻轻拍了儿子屁股一下:“少主年纪小小就气度不凡,你以后多跟少主学学,别这么淘气。”
九微没说话,很快就颔首离去。
晚间九微沐浴更衣,秦裳习惯在他睡前跟他聊几句,问他累不累,有时他被罚了,就会安抚一下问他疼不疼,需要上药的时候就给他上药。
九微在秦裳这里感受到的温情从小到大都并不少,在秦裳面前偶尔也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可或许人性就是如此,越得不到的越渴望。
这几年里他把父亲当成一颗仰望的大树,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岳,他努力想要达到父亲的高度,让自己变得无坚不摧,却又软弱而矛盾地想要得到父亲的宠爱。
这一夜,九微几乎一夜没说,闭上眼,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穆堂主和他的儿子,然后忍不住想,父亲什么时候能抱自己一次?
他无法控制地在父亲面前保持着一种敬畏心态,却又那么渴望着想靠近父亲,能感受到那一份独属于父亲的爱。
八岁这一年,九微已经很沉稳,进退有礼,抬手举足间尽显良好教养与矜贵气度。
然而常年待在山上,他对繁华的尘世充满了一种迫切的憧憬,每年九阁堂主们上山汇报阁中事务,他站在父亲身边听着他们述说,心底都会生出下山见见世面的冲动。
他极力压抑着这种冲动和渴望,可每次独自一人练武时,他都忍不住站在山巅遥望四方,幻想着自己身在繁华尘世。
今年上山时,穆堂主带了自己的儿子来。
孩子比九微小,才四五岁的年纪,坐在父亲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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