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盏茶,“我以前总跟殿下作,厌恶殿下强加在我身上的一切,可殿下的权势我无法反抗,便一直在公主府作到了三十岁。”
叹了口气,苏瑾转头看向窗外夜色,眼神里透着惘然,“如今想来,竟已恍如隔世。”
楚凝面无表情地听着,对于这件事似乎并无多少意外。
或许早在楚寰算计加害他们却死在长禧宫的那天里,她就猜到了苏瑾的噩梦也许并非噩梦。
“楚寰一直想要殿下死,我又是那么憎恨着殿下,所以最后,他利用我算计了殿下。”苏瑾平静说道,没有什么情绪地陈述着过往,“殿下为了我而死在禁军包围之下,我们活着的时候彼此折磨,没有过过一天安宁日子,死了倒成了一对同命鸳鸯。”
转过头来,苏瑾缓缓喝了口茶:“前世那个时候,清郡王死得早,清郡王妃后来也没了消息,唯有苍世子他那时候被人下了毒,拖着病体残躯接手了他父亲的兵权,在战场上一待就是数年,楚寰也拿他没办法。”
说完这些,苏瑾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似是在回忆。
但记忆里能说的事委实不太多,他前世被关在公主府,消息并不灵通,能知晓的都是旁人传遍了的消息。
当然,如今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该报的仇已经报了,该死的人也死了,连西陵皇朝都覆灭,恢复成了陵国疆土的一部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可缅怀的。
回宫之前,子曦又去了一趟太傅府。
听到陛下驾到的消息,苏瑾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看向楚凝:“女皇陛下这个时候来,不知为了何事?”
楚凝当然不会知道,更没有猜测的心思:“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起身去接驾。
跟在秦府如出一辙的反应,子曦不是来见楚凝的,而是有事跟苏瑾谈——单独密谈。
看着两人独自离去,楚宸简直想抓头发。
子曦跟他到底是不是夫妻?
为什么跟帝修单独谈,跟苏瑾也单独谈?
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
楚凝坐在客厅里招待楚宸和南墨昊,她性情本就淡漠寡言,比跟秦裳在一起时更无话可说。
只是心里对于子曦要跟苏瑾说的话,也有了几分疑惑。
夜色一点点深了,三人俱是无言。
子曦跟苏瑾谈了约莫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苏瑾的神色也有些微妙。
楚宸越发好奇子曦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沉默片刻,子曦颔首告辞,苏瑾把他们送到府外,看着子曦上了马车,才转身跟楚凝返回松鹤院。
“女皇说了什么?”
苏瑾沉默片刻,道:“她跟我说了一些天命之事。”
天命之事?
楚凝皱眉。
“读书人不信命,可陛下说的,我不得不信。”苏瑾敛眸,语气里多了一些喟叹,“殿下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个噩梦吗?”
楚凝眉眼微动,却没说话。
“其实那不是噩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苏瑾走到锦榻前坐下,抬手提起茶壶,给自己和楚凝各倒了盏茶,“我以前总跟殿下作,厌恶殿下强加在我身上的一切,可殿下的权势我无法反抗,便一直在公主府作到了三十岁。”
叹了口气,苏瑾转头看向窗外夜色,眼神里透着惘然,“如今想来,竟已恍如隔世。”
楚凝面无表情地听着,对于这件事似乎并无多少意外。
或许早在楚寰算计加害他们却死在长禧宫的那天里,她就猜到了苏瑾的噩梦也许并非噩梦。
“楚寰一直想要殿下死,我又是那么憎恨着殿下,所以最后,他利用我算计了殿下。”苏瑾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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