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差点就跟你阴阳两隔了。”
子曦一惊,无暇理会“阴阳两隔”这个词用在这里合不合适,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犯了错也不至于让帝修弄死他吧。
“上上个月,主人告诉我四月份来陵国,因为这几个月我都在山上练一套剑法,练到了第四重,我原是打算四月之前把整个第四重练完”秦裳垂眸,语气低落了些,“到了月底我有些心急,犯了些迷糊,没把剑法破绽好好看清楚,结果差点走火入魔。”
楚宸闻言诧异,然后皱了皱眉:“练武最忌心浮气躁,用心不专,你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秦裳撑着下巴,转头看向亭外,神色微怔。
的确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以才惹得主人雷霆大怒。
七年间,秦裳从未见过主人发那么大火,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即便他曾一次次辗转于鞭笞杖责的痛苦之中,主人也永远是一副波澜不惊、淡泊出尘的清贵模样。
什么时候有过情绪失控的时候?
可这一次,秦裳却生生把主人逼得情绪失控——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主人会打死他。
然而。
然而秦裳宁愿主人打死他,也不愿意看到主人把失控的暴怒发泄在他自己身上。
可他的意愿,决定不了任何事。
事情到今天已过去了快两月,可每每一想起来,秦裳还是感到心里发寒,周身冷得就像整个人浸润在寒冰里一样。
凉亭里陷入了一片静寂。
子曦和楚宸对视一眼,两人都安静着,谁也没再开口问。
看秦裳的反应,事情似乎有些严重。
但如果他不愿意说,他们也不会强求,反正眼下来看,秦裳还活得好好的,且武功看起来也并没有多少折损。
日子一天天变暖,越到后面子曦的身子越笨重,楚宸整日不敢离身。
脱下了春装,换上轻薄裙装,转眼到了五月底。
秦裳来了。
数月不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子曦觉得秦裳眉眼间气韵似乎又有了些变化。
“你自己来的?”子曦在雍华宫外凉亭里作坐着,看着眼前眉眼越发平和的男子,“帝修呢?”
“阁主在郊外别院。”秦裳接过秋雁递来的茶,客气地道了声谢,抬眸看向子曦,“主人让我先来跟你打个招呼。”
秦裳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主人让我交给你的。”
子曦眉眼微动,拆开信函看了看,眉头微蹙:“他把朕女儿的名字都取好了?”
秦裳闻言微讶,随即摇了摇头:“信函我没看,不知道主人写了什么。”
“帝修帮我们女儿取名字?”楚宸凑过来看了看,语气不满,“女儿的名字我们自己不会取吗?需要他多事?”
子曦没说话,沉默地看完这封信,仔细折了起来。
目光微抬,视线落在秦裳面上:“你这几个月还好吧?”
秦裳点头:“嗯,还好。”
真的还好?
子曦眼神里染了些许怀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好?”
秦裳端起茶盏,喝了口茶,默默看了一眼子曦:“我上个月犯了个错,差点就跟你阴阳两隔了。”
子曦一惊,无暇理会“阴阳两隔”这个词用在这里合不合适,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犯了错也不至于让帝修弄死他吧。
“上上个月,主人告诉我四月份来陵国,因为这几个月我都在山上练一套剑法,练到了第四重,我原是打算四月之前把整个第四重练完”秦裳垂眸,语气低落了些,“到了月底我有些心急,犯了些迷糊,没把剑法破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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