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保有以前的武功修为。
但他得到了自己所在乎的。
一切便都值得。
沐浴之后起身穿衣,秦裳带着湿气走出屏风,“主人。”
帝修抬眸看他。
秦裳嗓音沉静:“方才的事情,主人没什么想问的吗?”
“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帝修语气漫然,显然没把那点事放在心上,“本座没兴趣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秦裳闻言就笑了。
是啊,虽然他武功有了那么一点退步,但还不至于这点事情都应付不了。
况且以后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概不会少,若主人件件都要管,又怎么管得过来?
主人是九阁之巅的神祇,秦裳是守候在天边的那一轮旭日。
他仰望着主人,却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光芒绽放,他不是被折了翼的鹰,也不会如菟丝花一般需要人时刻呵护。
“在本座身边坚持一月很难?”帝修放下手里的书,悠悠挑眉,“你怎么就能在本座身边坚持了六年之久?”
秦裳一怔,随即抿唇,心里嘀咕了一阵,才轻声道:“属下跟他们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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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阁之巅一直是九阁很多属下向往的地方。
主人居住在那里,山上高手众多,所谓的第一高手其实真要跟山上那些高手相比,也不一定能占据多少优势。
况且九阁之下,各个堂主的武功都不俗。
那么,为什么阁中很多年轻一代的高手们对这个位置趋之若鹜?
秦裳很快想出了一个答案,因为离主人近。
离主人近,就是离权力顶端近,就好比宫中帝王身边的第一总管。
哪怕是九阁最底层的分属,一辈子都不一定有机会见到阁主的寻常属下,只要有足够的天赋实力,在武功修为上力压群雄,那么选拔高手对他们而言,就是一次极好的机会——一步登天的机会。
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
九阁势力如此庞大,规矩严苛,且有个圣明的主人,以及其下各堂主,副堂主等掌事,皆是有能者居之。
可人心底的欲望却是谁也无法控制。
这世上真正甘于平庸的人没几个——当然,这不是坏事。
有欲望驱使,才有动力奋斗。
若所有人都甘于平庸,不争不抢,这天下岂不是就此停滞不前了?
所以九阁下面各个分堂这些年轻的高手们,想凭借武功登上九阁之巅,成为最接近主人,最接近权力中心的人,也无可厚非。
秦裳这般想着,郁结的心情慢慢纾解了几分。
然后不免又想到,自己跟他们不一样。
那些人费心想成为第一高手,追逐的是众人仰望的荣耀,是手掌权势的美妙,是第一高手这种荣誉带来的优越感。
而他,只是为了能待在主人身边。
所以就算明知那个少年的几分小心思,秦裳也并没有觉得难堪,他很坦然——作为第一高手,武功退步是最该感到恐慌的事情。
可他一点都不觉得恐慌。
武功退步了是事实,任谁在经历过那样一番重伤之后,也不可能还保有以前的武功修为。
但他得到了自己所在乎的。
一切便都值得。
沐浴之后起身穿衣,秦裳带着湿气走出屏风,“主人。”
帝修抬眸看他。
秦裳嗓音沉静:“方才的事情,主人没什么想问的吗?”
“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帝修语气漫然,显然没把那点事放在心上,“本座没兴趣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秦裳闻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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