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迟疑,“主人。”
帝修转眸,嗓音疏懒:“什么事?”
“最近陆堂主有消息传回来吗?”
屈堂主去了大夏还没回来,陆冥留在子曦身边听使唤,若他有消息传回来,秦裳就能了解陵国现在是什么情况。
帝修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你很关心君子曦?”
秦裳垂眸沉默,半晌,才轻轻点头:“嗯。”
回到山上之后,主人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清贵淡漠,但跟以前到底是有些不太一样了。
在山上休养了些日子,主人给他疗伤,给他打通了经脉,还给他选了适合他练的武功。
漫天,流云卷舞。
一人,一剑,一纵,一跃。
仿佛与天地合一。
男子一身红衣翩跹,身姿如蛟龙纵横于山间,手中一把竹剑舞得飘逸,看似软绵无力的剑招,剑气所过之处,却瞬间在山石上留下剑痕斑驳,入骨三分。
山巅之上,白衣男子负手静立。
眼下尚是清晨,山间薄雾蒸腾,如梦似幻。
唯红衣似火的身影如一轮烈阳,在薄雾之间翩然穿梭,每一招每一式都似流星飞舞,耀眼而夺目。
身体尚未痊愈,练武也不能太过急躁。
舞完最后一招流风回雪,红衣男子收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抬手拭去额前汗水,静观山间云雾美景。
须臾,呼吸稍稍平复,他转头看了一眼山巅,足尖轻点,急掠而来。
来到山巅,眉眼间夺目的神采已然自动转换为恭谨,一手执剑,一手撩袍跪地:“主人。”
白衣若仙的阁主大人嗯了一声,语气淡淡:“起来。”
秦裳站起身,执剑肃立。
帝修目光落在他晶莹的额头,没说什么,转身走下山巅,于山间小路上步行。
秦裳一语不发,安静地跟在身后,习惯性地半垂眸,盯着前下方那片干净雪白的袍角。
走一段路,闲庭信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阁主,药浴已经备好。”
云青衣站在山间,恭敬禀报。
阁主大人嗯了一声,脚下没停,径自往山下走去。
云青衣瞥了身后的秦裳一眼,秦裳抿唇回看,眉目温润雅致,漆黑的瞳眸看起来格外无辜。
云青衣轻哼一声。
看起来温文尔雅,其实都是欺骗世人的假象。
经年累月攒了多少好药材,被他作了这一回,几乎顷刻间倾家荡产。
浴桶设在竹林阵中,外面高手护法,宽大的浴桶里香雾袅袅。
宽衣沐浴,已经是极熟悉的一个过程。
起初秦裳还会有些放不开,虽然无人看到,可青天白日总让他有种赤裸于他人面前的错觉,嗯,也的确赤裸于他人面前。
阁主大人就在边上看着。
不过几次下来,他不敢反抗,慢慢也就强迫自己习惯了。
坐进浴桶里,身体瞬间被萦绕的清香包围,秦裳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阁主,随即阖上眼,进行为时半个时辰的药浴。
帝修安静懒散地躺在椅子里,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广袤天空,眼底似映入苍穹,无边无垠。
气氛宁谧。
秦裳泡了片刻,便忍不住睁开眼,略微迟疑,“主人。”
帝修转眸,嗓音疏懒:“什么事?”
“最近陆堂主有消息传回来吗?”
屈堂主去了大夏还没回来,陆冥留在子曦身边听使唤,若他有消息传回来,秦裳就能了解陵国现在是什么情况。
帝修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你很关心君子曦?”
秦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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