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润卿人同名字一般, 她像极了三四月的春雨,温润极了。
明琅望着她, 心下忽而有些复杂说来胡润卿同她一般, 都是可怜人。胡润卿有貌有才,性格还比她乖顺听话,可偏偏一入府也没见杨潜怎么宠爱她。
虽说明琅之后亦同杨潜四目相对不相识, 可好歹初入王府时也是同他度过了一段温存光阴。
明琅后来一人空座府邸时, 也没事琢磨过这事儿,最后得出来了个结论不是胡润卿没魅力,都是那杨潜养在外面的狐媚子太有手段。
如此,愈发幽怨起来。
胡润卿倒是少见有人一见面先夸名字的,愣了一下乖巧笑道,“王妃娘娘折煞润卿了。”
皇后见她们二人也算相处融洽, 心下更觉舒畅。她命二人坐下, 又命身边的丫鬟们盛些茶点来。
却没想到打了帘子进来的人是明芙。
“今儿倒是奇了,怎么叫你做这些活计了”
皇后吃了口茶,目光在明芙微低着的头上打量这种零碎活计一般都是叫小丫头们去做的, 明芙是她的左膀右臂, 忽然干起这等小事来委实奇怪。
“我正巧看见了,便送了进来。”
“你这丫头,就是闲不下来。”
皇后将她眼角还未消下的余红尽收眼底, 面上还温和地笑骂她。
明芙浅浅一笑, 便乖巧将茶点放在众人面前的案几上。明琅见她那模样, 忽而心下一动道, “姐姐还是这般仔细。”
明芙将残碟收起来,动作行云流水,恬静笑道,“王妃总拿奴婢打趣儿。”
她没有纠正“姐姐”二字。
明琅只觉心上一块大石头落地,面上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连忙皱眉道,“还得皇母责罚,阿琅又忘了规矩,方才竟叫了秦”
皇后冷眼旁观一场,早已心下澄澈,如今仍旧不露分毫道,“今儿都是自家人,本宫也饶你这回。下回可就不能这般轻易放你过关了”
明琅连忙称谢,又有胡润卿在一旁半是调节半是玩笑地责怪皇后偏疼明琅。众人笑了一通,便将此事揭过作罢。
女人们,在一处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些闲话。明琅赔着笑脸在皇后面前说了一会儿,正觉乏味时,就看见一老嬷嬷打了帘子进来问皇后前几日让她取什么东西。只见皇后同她烟波流转片刻,胡润卿便主动提出去偏殿帮她拿东西。
明琅看在眼里,一时间没明白皇后此番用意如何。正费解着,就见上坐的皇后眉头微蹙似是有些心急似的,
“倒是本宫思虑不周了,润卿这丫头心热,可她却许久不来宫里了。只怕这么久不回来是迷了路。”
“阿琅,正好本宫有些乏了。你出去迎迎她,同她讲那东西找不到便罢了。今日也晚了,你同她说了,便也过去吧。”
多半因着胡润卿的缘故,皇后今日兴致也高了许多。明琅从前在坤宁宫待不到半个时辰,今日却是整整陪了小两个时辰。
如今她一听皇后此言,更是像得了特赦令似的。待跟皇后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别后,便带着适雪出了门。
明琅原以为胡润卿是迷了路,谁知道刚走到偏殿后面的小花园内,就听见草木深处似有男女窃窃私语声。
明琅拉着适雪躲在假山背后,透过石缝看去,却见杨潜同胡润卿立在一丛蔷薇花旁说话。
怪不得呢。
明琅在心里暗自算算时间,如今正是下朝的时间。杨潜虽则同胡皇后关系不好,可不是不记情的人若非胡皇后将他自小养在身旁,他一个黄口小儿如何长大成人呢是而直至今日,杨潜依旧日日下了朝来坤宁宫给皇后请安。
从前明琅并待不了这般久,自然也无法同他撞面。可天下果真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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