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甘也只得将打听到的消息全盘托出。
“清风说呀,小半个月儿前吧,那寿王亲自巴巴儿的跑到咱家老爷的院子里去。早上进去的,一直聊到半下午儿才回去呢!”
“这事儿巧就巧在咱霈哥儿那日正好去给老爷背诵功课。嘿!这不巧了么不是,一眼就看见那书桌上赤霞色锦囊了,一打开,好家伙”
“一小盒朱砂和的漆胶!这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嘛!”
适雪听了这话也是十分开心,她那张万年冰山脸倒是也罕见的露出几丝暖意来,但仍理智道,“这种话究竟是从别人嘴里套出来的,终究仍是不牢靠。咱们姑娘既然知道了,暗暗记下就好。若是事成了自然好
“若是清风会错了意,咱们空欢喜一场也就罢了,若是再闹成三姑娘那般着实不妙。”
的确,明琳这事闹得这般大,这两年就不要想说亲的事了。可是明琅年龄也渐渐大了,从前秦老爷温氏也想着独女在身边留上两年便不曾给她相看。是而如今开始慢慢相看已是晚了别人家了,实在是不能再耽误了。
谁知道,这还没开始相看,就开始有人直接上门求娶了。更何况来的人来头不小——当今皇后嫡出独子,被皇后和胡家俱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
秦老爷本想推脱,寿王一向脾气乖觉,稍有不慎便惹得他动怒,秦老爷因为实在还想好说辞只好一直拖着这事。
却说明琅听了遥知这一番情报,却面上愈发凝重起来,她迟疑开口,“遥知,你可问清楚了?那人是寿王?”
遥知连忙拍胸脯保证,“姑娘放心,肯定错不了,我问了三遍”
遥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这才想起来她家姑娘似乎对祁王“情根深种”。一想到这事,遥知的脑内飞速过了无数本她听过的才子佳人棒打鸳鸯命丧黄泉的悲情故事。一时间又是满脸丧气。
明琅一见她那副满腹心思都写在了脸上的神情,便早已明白她肯定想偏了。
遥知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倒是惹得明琅发笑,她笑道,“好多情的丫头,我问你是不是寿王,无非是怕你粗心大意将人名字弄错了,你这会子又是吊着个脸唱哪出戏呢?”
遥知一想到适雪给她讲的那日雁荡山大雪,杨潜将伞留给自家姑娘,自己徒步上山的光景,哪里相信明琅这话呢?只当她是深受情殇可又天性善良不愿惹得大家难过罢了。
好命苦的姑娘!好纯善的姑娘!
遥知在心里暗暗感叹,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明琅打断。
“好啦,不过是些没凭没据的话的,倒当真的在这儿说起来了。”明琅早已沐浴洗漱完毕,此时像只小狗儿似的只向往被窝里钻去。
“哪里没凭没据的,清风亲口给我说的诶。”
遥知小声嘟囔着,被适雪拉着一起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遥知就伸脚轻轻踩了适雪一脚,
“都怪你啦!都是你带头说清风说话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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