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奇怪,“你同他的事,扯明琳做什么呢?”
明琼倒是安抚她似的摸了摸她的胳膊,“这是琳姐同他的事,扯我做什么呢?”
“贴身玉佩都送给琳姐了,你说还能是哪两个人的事呢?”
明琼倒是一向的好脾气,倒像是很替他开怀似的,将明琳的事一应细细说与明琅听——原来李承柏寄了信给秦府说要借住之后,明琳便将许久前便送到她手里的玉玦交给了闫氏。明琳说,之前他托人送了这玉佩给她之时,便许诺待下次归京便来求娶。
闫氏一听,倒没觉着是自家姑娘同外男私相授受。反倒将这事在秦府传开了。老夫人本不信,况且无论怎么问明琳替李承柏送东西的人究竟是谁,明琳如何也不肯说。
还是请了明琼来看看是否真是李承柏贴身之物。
明琼不用细看,便知那玉玦就是李承柏的贴身之物。李承柏是行军打仗之人本就不喜这些啰嗦之物,平日里便也只贴身带着这唯一的一块玉玦。
更何况,那玉玦上的络子还是明琼在疆北时打好了亲手给他串上的。
一见此物,明琼便知他心意。
她深知他个性,便也彻底灭了心思。
“奶奶,看来李小将军是真将琳姐放在心上了。我在疆北的这么些日子,可从未见过他能摘下这玉玦一刻呢。”
她记得她当时这般说的。此话一出,老夫人便也放下心思。明琳是秦府嫡女,可配疆北李家,确实也算高攀。更何况如今成了真亲戚,对秦家也自然是有利无害的。
一时间,秦家多少人明里暗里竟都暗自羡慕起明琳来了。
“可我却觉着”
“琅姐,你不知他那个人的,”没等明琅说完,明琼便急切打断她。
她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可能让她平白误会的话了。
“他那个人,一向重情重义。我爹娘去了的时候,他便说过要娶我。”
“可我如何不知道他呢?他那个人。”
明琼嘴角泛起一丝极淡极浅的微笑,眼底是旧日落日余晖下的残温。
“他那个人啊,便是他再不愿意,为了我爹,他也定会照顾我一辈子。”
“可我如何忍心这样耽误他的一辈子呢?”
“是而,那日我见琳姐拿着他的玉玦。我虽失落,却也替他开怀。”
“他能同琳姐两情相悦,本就是桩难得美事了。”
“而我,倒也没什么关系了。”
明琼说完,便将头轻轻靠在明琅肩上。
“我总归希望他一生如意顺遂的。”
明琅叹了口气。她一向不知该如何安慰人,憋了半天也只是笨拙道,“我看那李承柏过分乖觉,配不上我们琼妹。到时候我找个天下最好的人来娶你呢!”
明琼被她这番话逗笑,心里明明不当回事嘴上还好心配合道,
“如此,便多谢琅姐费心啦。”
明琼的声音还是老样子,温和轻柔,像是蜂蝶的纤弱触须般。
明琅听地莫名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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