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爸妈,哥,阿景哥:
放弃我吧,太痛苦了,我想解脱,让我安乐死,解脱了吧。我死后,眼角膜捐给阿景哥。你们帮我照顾好豆豆,柔柔不孝,对不起你们!
放过苏冬城吧,当年是我爬上他的的,他没错,一直是我的错。
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雯儿。
你们若疼我,就让我解脱吧。
纪芯柔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心间回荡,平静的口吻,不似一贯的疯言疯语,她还说出了七年前的实情
当年,他和她这个傻子发生了,加上她童年时也是因为他的无心之举被吓傻的,所以,不得已娶了她。
“苏冬城!她跟你没任何关系!你也听到了,柔柔没怪过你!”,病房里,上躺着的人儿一动不动,纪爷爷拄着拐杖,瞪着苏冬城,厉声地喝。
苏冬城还趴在纪芯柔的边,双臂护着她纤细的身躯。
纪景年和顾凉辰沉默地站在一边,纪家其他人也都沉默。
安乐死
她要安乐死
苏冬城看向她的脸,嘴角抽搐,“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是吧?你死了,想让我一辈子活在折磨里是吧?纪芯柔,你狠,算你狠!”,苏冬城落着泪,咬着牙,痛苦又怨恨地说。
心如刀割,那股痛不欲生的滋味,折磨着他!
“冬子,她说了,你没错,当年也是我们冤枉你了,所以,你不要自责!”,纪景年这时沉声道。
想想,苏冬城也算是条汉子,当年并未说是纪芯柔主动的,连他这个兄弟,都不曾告诉。害他一直怪她,既欺负了纪芯柔,又辜负了艾雯儿。
“好!从今以后,纪芯柔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我特么终于解脱了!”,苏冬城吼完,直接冲出了病房!
“冬子哥——”,顾凉辰喊了声,纪景年伸出手臂,拦着她。
泪水,顺着眼角悄然滑落,病上的纪芯柔仍一动不动。
苏冬城不再去医院,一直将自己关在家里,以酒精麻痹自己,醉生梦死。不管她是否选择了安乐死,眼角膜是否捐给了纪景年。
无所谓,死了就死了,跟他没关系!
她一直是他的负累,根本不是他的爱人,他爱的还是艾雯儿,他们本该在一起!是纪芯柔可恶,是她
酒瓶子被他猛地摔碎,发出尖锐的声响,恨意,自胸口窜起,恨她自以为是地为他挡枪,以为他会感激,会感动?!
不会!
不过是多了一份负累!
他倔强地这么认为,在心里更加痛恨那个傻子,恨得心如刀绞!
一场春雨过后,院子里的银杏仿佛在之间,已由原来的吐绿,变得枝繁叶茂,生机勃勃,郁郁葱葱。
纪景年坐在院子里,怀里抱着小卿卿。
“ba——”,小宝贝大叫着,蹬着小腿,在爸爸的腿上跳着,嘴里发出很清晰的发音。
顾凉辰每天都给她看早教碟片,小宝贝常跟着电视里学。
“卿卿,是在叫爸爸吗?”,声音低柔,略微僵硬,吸吮着小宝贝身上那温热的奶香味,嘴角泛起幸福的微笑。
“ba——”,她才八个月大,只会发声,根本吐不清字音,就是瞎叫,小卿卿那双白嫩的小手捧着爸爸的脸,踮起脚尖,小脸贴心地贴上爸爸的脸。
纪景年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然后是柔软的唇,贴上了自己的,心脏瞬间融化,暖烘烘的,一股股热流在心田来回涌动。
“小宝贝”,他轻声地喊,薄唇凑在小宝贝的嘴边,轻轻地吻,吸吮她身上的那股令人温暖的味道,听着她小嘴里发出哼唧的声音。
“小宝贝,爸爸不是个好爸爸”,他声音低柔,带着嘶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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