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含笑,眸色沉了又沉。
薄景菡低声呢喃,舌尖却轻佻的从唇边卷过,将那妖冶的血迹,卷入口中。
不知是记忆中那段最为深刻的片段在作祟,还是此景令她的味蕾变得格外敏锐,那淡淡血腥的味刚刚滚入唇齿间,便勾起了她心底深处最为灰暗的记忆。
一段段画面,无法连贯,却格外清晰的,在脑海中不停切换着。
她似乎想起来了。
当年,盛擎被杀时,她莫名其妙的被带到那里之前,曾见过一个人,那人有一张很熟悉很熟悉的脸孔——
“呵,呵呵”
抬头,薄景菡的目光直勾勾的扫向ivan。
嘴角的笑先是一冷,随后又慢慢地翘了起来,恍若曼陀罗花盛开,笑的格外灿然。
但ivan,却有种芒刺在背的错觉,不禁脊背发冷。
“cynthia,这还有一个活口,你要不要”
“你知道是谁,ivan伯爵。哦,terenc先生,我想你,大概也知道,今天的人,是谁派来的吧?”
扬眉,薄景菡满不在乎的说着。但那语气,和眼神,却锋芒乍现,将她遁藏的锐利,顿时显露了出来。
这一瞬,她,是王者!
“啪啪啪——”terenct很是满意的上下打量着她,拍了拍手掌,满眼戏谑的说:“怎么,不怕了?”
“他想要我的命,我杀他纯属自我防卫。怎么,听着terenct先生的语气,似乎并不满意我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和你所听闻的不一样,觉得这样的我,很难以接受?可是,要让你失望了人我都杀了,难道还需要怕一具尸体吗?若是他突然跳起来,兴许还能吓我一下,但若是现在这状态,我想,我不应该怕他。反倒是他,不知道了阎王那里,会落个什么下场。”
自作孽,不可活!
薄景菡被盛擎的死,被那个噩梦,纠缠多年。其实并非真的向别人所说,只是单纯的怕。她并不畏惧生死,她畏惧的只是那份无法控制的莫名。试想,换做任何一个人,醒来时,发现自己倒在血泊里,身边是你好友的爱人,一脸狰狞,没了生气的和你躺在一起。这种场景,别说她,是个人都会被这样的噩梦纠缠。
一日不解开,便一的陷入那中噩梦的恐惧中。
可今天,她似乎要谢谢这样的一个情况,让她恍然想起了些,被记忆深埋了的东西。
漂亮的黑宝石似的眼眸,再度从ivan身上扫过,她只微微起唇,无声的呢喃:“不知爱德华兹爷爷,现在在何处逍遥?”
ivan的祖父,早在几年前便去世了。
可薄景菡却在这血腥一幕的刺激下,想起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在记忆深处,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记起,盛擎出事的前一晚,她曾见过那个本该入土的老人家。
那是个鲜活的,浑身上下充满生机的老人。
而非鬼魂!
他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间段里?薄景菡试图深想,怎奈何头痛欲裂,怎么也想不起来。可越是如此,这个老爷子就越是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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