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简单的男人嘛?不说远,舅舅,您简单吗?!”
半含春意半含嗔的美眸,狐狸儿似的眯着。
翘翘抿抿的粉唇,扬着难以看出的嘲讽。
薄景菡扬着小脸儿,望着薄君臣水墨画般温润,却又总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疏冷的俊脸。
瞬的,原本压在心底的情绪,与抹不开的被浓墨渲染过的记忆,反常的悉数回笼。
但薄景菡却用那超乎寻常的定力,很快稳住心神,攥紧了拳头
“菡菡!”
目光微闪。
薄君臣的低唤,有些急促。
但他的声音不向对别人时的那种冰冷,加入了几分柔和。
像是对让他操心的孩子那样的语重心长,还隐含着些许封建大家长的强势专横:“我这是为你好!如果你不是发自心底的想和他走到一起,就不要勉强自己走近他。也许现在,他对你有兴趣,可以接受你,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爱上你了,你心里藏得事儿,就是个定时炸弹!稍有不慎,你就——”
“粉身碎骨?还是万劫不复!”
去你妹的为你好!
薄景菡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骂了声,怒意随着薄君臣的话,顿时上涌。
不觉冷笑着打断他的话,眯起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朝他睨去:“为我好就不要插手我的感情,不要像个变态一样的派人跟踪我,向你报告情况,甚至去安装针孔摄像仪!薄君臣——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品,请你不要妨碍我的。还有我心里藏了什么,都是过去,就算它成了定时炸弹,也是我的事儿,不老您费神!至于强迫”
薄景菡的声音微微顿了下。
视线从薄君臣的脸上,游移到卧室的门板。
再将视线转回时,不经意的看见了走廊上的苏暖夏。
一怔,随即笑得特灿烂的继续说:“我特喜欢他!所以,这事儿一点儿也不强迫。反而我应该怕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您说,我是不是该向您学习,把他抓住紧啊?”
不再听他说这些已经没了意义的话,薄景菡潇洒转身,云淡风轻的朝楼下走去。
身后,一道阴冷的寒光紧紧地追了过去,如芒在背!
但她却始终倔强的挺直了背脊,迈出优雅而又坚定的步伐,没有回头
“呵呵,你俩可真有意思。一个努力的再忘记,一个却偏偏想让对方记得!薄瘟神,我现在突然觉得,你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个人?喜欢掌控一切,操纵一切哦,还有!薄妞儿说的对——你就是个变态!!!”
苏暖夏无声无息的走近。
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染着一抹浅浅的讥诮。
但不知为什么,明明近乎完美的笑容,呈现在她秀雅古典的脸上,就有种森冷的寒意往外冒。
而就在这种挑衅中,薄君臣忽然转过视线,目光复杂的盯着她,皱起了冷峻的眉头。
“记好你的身份,说你该说的话!”
“呵——”
迎上他冷冷锁定的视线,苏暖夏忽然露出一抹娇媚的笑,并伸手扯底一字领的上衣,朝他扬眉:“薄瘟神,咱俩只是炮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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