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冷静,一再的告诉自己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自己,她不能再懦弱的遇到事情就选择逃避,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有必须要保护的人,有与之血脉相承,骨肉相连的人。
现在的她连晕倒逃避都是不允许的。
移动着僵硬在身体,在木莲的帮助下站起了身,她扶着床上的雕花架子,冷静的对木莲说道:“帮我更衣。”
木莲马上拿过挂在一边的衣服给她换上,原先以为听到这样的噩耗,主子定然是无法接受的晕倒,或卧于床上,无法起身,可是她却一再的调整者呼吸,让自己站起来,连只是扶着东西站立都一脸苍白的她,却双眼里透露出坚定,她连劝解的话都无法说出。
蓝络兮伸开手让木莲帮她穿着衣服,看着门口的那个来报信的丫鬟,平静的问道:“轻歌现在在哪?”
那丫鬟在她沉静的目光下冷静了下来,呐呐的说道:“在听歌搂,各位主子都在那边。”
蓝络兮一手搭在木莲的手臂上,对着她微微一笑:“木莲带我去。”
“是,主子。”
原来温柔单纯而美好的她也可以如此的坚强。
她扶着她一步步走在安静的回廊上,半夜的回廊安静无声,只有一些树木在东风下轻轻摇晃,十步一位的花灯散出银白的淡色光亮,寂静的只有她们几人轻轻的脚步声响。
终于到了听歌楼,里面明亮的一如白昼,听到里面细碎的讲话声,不时有人的影子在窗纸上印着移动。
扶着门的框子,蓝络兮轻轻一叹,对着木莲低声的说道:“木莲,我是真的想要简单的生活下去。”
掩盖不住的是没落,满满的没落。
木莲坚硬了身子,抬头看着把目光投在了屋内的石砖之上的蓝络兮的侧脸,明明不应该,为何却是那样的心痛。
蓝络兮温柔而坚定的推开她的扶持,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屋子。
先前的打击,精神上的疲惫,三日的未进米水,已经让她的身子立在了极限的边缘,每一步似乎都是落在云内,感觉着世界都在摇晃,轻轻的落下却感觉到陷入了泥塘,但是她却要坚定,她要每一步都要坚定的过去,里面有她拼上性命也要保护的人。
“蓝夫人。”一个丫鬟转身看着她,满对她福身行礼。
蓝络兮却只是让目光在她身上轻轻带过,她坚定的向着大家围绕的中心走去。
所有的人在她到来之前安静的让开了路,让她一路走到了床前,她的羽睑轻轻落下,在她的脸上投上冷漠的光环,大家只看到了她的目光落在床上小小的人儿身上,却无法看出她的情绪。
蓝络兮转身看着坐在床头的苏先生问道:“苏先生,轻歌现在如何?”
苏先生抬头看着她,看着这个一身的孤寂和坚定的女人,听着她粗糙却冷静的话语,他伸手揭开轻歌身上的被子一角。
小小的人儿躺在雪白的被子之内,露出的地方可以看到她的小脚上夹了木板包着白色的纱布。
蓝络兮却是用力的咬住了唇,原本苍白的唇透出让人感觉怪异的红,直到那红又一点点退去,才听到她问:“可还能行走?”
苏先生微侧过脑袋,他的脸埋在了阴影之处,让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只听到他平静的说道:“跛了,她以后学走路的时候会比其他人困难。”
蓝络兮却淡淡的笑了,好像能够如此她便满足了,她慢慢的弯下腰,手轻轻在轻歌的脸上划过,这样的眉眼,这样的乌黑的毛发,这是她的孩子,是可以让她用生命去保护的存在。
她慢慢的起身,轻柔的衣袖在空中荡出动人的清波,让人随之流连却更带着心惊的诡异。转身看着屋内的其他人。
她看到了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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