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去,快|感汹涌而来。
凉弈不清楚自己和对方疯狂了多久,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在对方的肆意的占有中累得晕了过去。
当他撑起沉重的眼底,骤感浑身痛得不行。四周很静,呼吸间均是熟悉温暖的气息。
一人自后方将他揽在怀中,一只胳膊搂着他,一只胳膊给凉弈当枕头。凉弈的后背紧贴对方胸口,能清晰感到对方狂乱的呼吸已转为了平稳。
心跳沉稳有力,让人莫名的安心。
凉弈稍微挪动了脚,忽感腰下痛意阵阵,方才受了药效影响,他做的完全过了度。
欢愉之后,凉弈最在意的问题出现了,和他做的人到底是谁。
倘若自己当真被那些掳走他的人轮番做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凉弈认为自己这辈子恐怕再也抬不起头。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凉弈姿势别扭地偏过头,去看自己身后的那人是谁。
当他看清对方的相貌,心里猛地一震。
抱着他的人是凉阖。
此刻凉阖尚未醒来,他仍在睡梦之中,他睡的似乎比较安稳,表情轻松,眉宇间的愁意随之降低。
凉弈低头看了看,他和凉阖身上全是放纵欢爱的痕迹,这些时刻提醒凉弈,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凉弈的思绪特别乱,他身体很痛,头也晕沉。他莫名被人下了药,一群人带他离开月宇殿来到这儿,那些人不怀好意,对他动手动脚,可是,后来那些人突然间全都不见了,谁知接下来,他却和凉阖做了这种事。
当时救他的人是凉阖吗?
既然凉阖已救了他,丢他在这儿不问不闻,待到药效退去即可,顶多凉弈自己憋得难受,但凉阖竟与他做这种事,这是为什么?
凉阖自幼优秀,他是凉弈从小奋斗的目标,凉阖是凉弈心中的向往。每当凉弈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的人总是凉阖,然而这些守护仅属于过去。
今时今日,凉阖对他露出厌恶的表情,深深地讨厌他,既然恨他,为什么还选择这么做,难道是为了羞辱他吗?
凉弈想不明白月下贪欢。
他心里乱糟糟的,十分苦恼,自己怎能与凉阖如此这般,莫非中了药的自己诱惑凉阖与自己一番云雨,这种猜想让凉弈不由哆嗦,他不敢想象这种画面。
凉弈叹了口气,软绵绵地窝在床内。为了避免凉阖突然醒来的难堪场景,凉弈选择了继续睡觉。
所有事,睡醒了再说。
当他再度清醒,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
寝宫内无比静谧,悄然无声,他身边的凉阖不见了,身体已清洗干净,大床的被褥也换了,轻风微微吹动了薄纱床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唯有身后难以启齿的痛意诉说何为真实。
凉弈吃力地支起身,凝望着毫无生气的冷清寝宫。
原来只是他自己想多了而已,他在困扰该怎么面对凉阖,结果凉阖留他这儿就走了,没打算与他交谈。
这本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
凉阖也不会在乎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
也许,一切就应如此解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过去了就算了。就如同那些凉弈舍不得放手的过往,再珍视,终究依然没有了。
凉弈扬起一抹苦笑,握紧了拳头,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么丢人,这么无力,这么让人看笑话。他可以丢自己的脸,但他是凉家的人,他不能丢凉家的脸。
他要改变自己,改变不成气候的自己。
对寝宫的一切毫不知情,透明的呆籽在魔宫四处溜达,寻找凉弈在哪儿。
出了月宇殿,他一路往右走,惊讶到处都有那些猛兽,这次闯入魔宫的猛兽数量着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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