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会过来,将几只小家伙关到一个犬舍里,每周二下午是老龄犬们的专有时间,是不能被打扰的。
飞电趴在垫子上,开始让季夏给自己服务,有时候会是罗建飞,不管是谁,飞电都是第一个被护理的,否则它会伤心愤怒。季夏拿出棉签和洁耳液,飞电便很乖地把耳朵侧好了,等待季夏帮它掏耳朵。它年轻的时候经常是只需要将洁耳液滴进去,自己甩一甩就好了,后来觉得还是被人伺候更舒服,就只接受人工服务了。
季夏小心地替飞电掏着耳朵,飞电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季夏对旁边在给飞飞掏耳朵的罗建飞说:“飞哥,你看飞电多会享受。”
飞电听见自己被点名,把尾巴摆了一下。罗建飞笑道:“那是因为你技术好,飞电好福气,我都没享受到你的手艺呢。”
季夏朝着罗建飞挤了下眼:“一会儿忙完了我给飞哥也掏掏?”
罗建飞挑了下眉:“好啊。”
季夏给飞电掏完一只耳朵,又把它转过头去掏另一只。掏完耳朵又给它清理眼角,看见飞电眼睛上的眉毛都灰白了,心里突然有些酸,转过头去看罗建飞。他正侧着头,全神贯注地做着手里的活,两排扇子似的长睫毛垂下来,嘴唇紧抿,显示出主人的认真,季夏的目光在罗建飞脸上逡巡了两圈,微黑的脸上依旧光洁如初,鲜少岁月的痕迹。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也很年轻,但是飞电已经陪了他们十多个年头了,如果人活八十岁,那就是八分之一辈子,飞电还会陪他们多久呢?
罗建飞察觉到季夏的目光,抬起头来看他:“怎么了?”
“飞电好像老了。”季夏有些难过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虽然他一直都知道飞电已经是一条老龄犬了,但是没有把飞电即将要离开他们的概念联系起来,今天突然有了这种认知,所以感触特别强烈,有一种难以抑制的伤怀。
罗建飞听说了这话,愣了一下,然后说:“飞电年纪是大了,但是还没老呢。它会陪我们很多年的。”
季夏较了真:“还有多少年?”
罗建飞说:“我听说寿命最长的犬能活到二十好几岁。不用想那么多,顺其自然,你跟飞电缘分那么深,它不会离开我们的,你要相信它会一直陪着我们的。”罗建飞这话的意思说得有些玄妙,季夏听过之后,沉思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不用去强求,它还是会属于你,陪着你。
飞电半天没等到主人的下一步,有些不耐烦,将脑袋放在季夏膝盖上,睁大眼睛看着季夏,哈喇子都流到季夏腿上了,幸亏季夏穿着训练时穿的迷彩长裤,也不怕脏。季夏推开飞电的脑袋:“飞电你又对着我流口水,建飞爸爸要吃醋的。”
罗建飞笑起来:“这说明季夏爸爸魅力大。”
季夏给飞电擦完眼角,掰开飞电的嘴给它刷牙,所有的护理中,飞电最不喜欢的就是刷牙,因为老要张嘴,还有味道怪怪的牙膏,而且刷牙的频率要比护理的频率大,感觉不是享受是在受刑。季夏每次给飞电刷牙的时候都要絮絮叨叨说很多安慰的话,安抚飞电的情绪,没办法,它现在年纪大了,牙口大不如前,牙龈和牙缝中会残留食物残渣,不刷干净容易导致各种胃肠疾病,所谓病从口入说的就是这样。
飞电的咬合能力还是不错,比如每次护理前都是它去给季夏叼小板凳。但除此之外,季夏就不训练它的咬合能力了,以免崩坏它的牙齿。
刷完牙,季夏又给飞电刷毛,这过程简直是对刷牙的补偿,否则飞电才不肯乖乖让刷牙。飞电四脚朝天,露出柔软的肚皮,让季夏给它刷肚子上的毛,半眯缝着眼,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显得特别享受。肚皮是它们最大的弱点所在,露肚皮也是它们向主人表示信任和亲昵的方式。
护理完毕,飞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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