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了一个绵长的梦。
梦里,爸爸扬着慈爱的笑颜,张开双臂,望着她。
她泪流满面,像是一个终于寻到家的孩子般朝他疾步奔去,可就在她要扑入爸爸温暖的怀中之时,有一道声音,透过虚妄的空间,清晰的传入她的耳里。
那么轻,那么哀,又那么得,绝望。
她顿下脚步,四处张望。
“靳凉。。。。”
仿佛看到了他,风尘仆仆,满脸泪痕,正凄楚地凝着她。
靳凉,你为何在哭。。。
心尖的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触痛,她抬手,贪恋的想触摸这梦境。
可眼前的靳凉却突然疯了般朝她跑了过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那一颗颗冰凉的泪砸落在她的脸上时,触感是那般真实。
梦境,与现实,像是刹那间便分了开。
这人,竟是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夏满,你要吓死我吗?!”
他抱着她,咬牙低吼,整个胸腔都在剧烈起伏。
天知道,刚刚的他,有多么得恐惧、绝望,但好在,她终于醒来了。
那颗仿佛要死掉的心,也终于再次跳动。
靳凉拥着她,明明知道她身体虚弱受不得大劲,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用了很重的力道,那种恨不得将她嵌进骨血里、融为一体的霸道。
夏满几乎立刻便明白了,刚刚,他一定以为自己死去了。
不是第一次了,任何人见到她的睡颜,都惊骇到以为她断了呼吸。
其实,她只是睡去了,又或者是陷入了短暂的晕厥。
夏满想推开他,可是他抱得紧,她的力气自然撼动不了他,微微蹙眉,“靳凉,你怎么在这?”
“夏满,我来带你回去。”
他一字一字,吐得十分郑重。
一句回去,令她微微一怔,眉尖越发紧皱。
终于,他调整好了呼吸,松开她,“我都知道了,薄子温来找过我了。你与我离婚,有一半是因为怨,也有一半,是因为自己的病对吗?夏满,小玫当日发给你的短信,是告诉你,是我父母的心愿,所以你才会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为完成那场秀,对吗?”
就像薄子温说的,他靳凉,何德何能?
夏满愣了几秒,随之轻笑,“靳凉,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什么完成心愿,我听不懂。我与你离婚,是因为我恨你,厌恶你,所以选择离开你。至于那场秀,是我答应的离婚条件,自然要帮你完成,只是一个承诺,如此简单而已。”
她说的淡然,满不在乎的语气。
靳凉用力地抿着唇,眼眸紧紧将她攫着,像是要看透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可她有意伪装,他竟无法看透那轻描淡写的笑意之下,究竟是何。
他心口微揪,沉声道:“不管怎样,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我什么时候想回去,就会回去的,不用你挂心。”
“夏满,你有什么不满你尽管说出来,你一定要用伤害自己来折磨我吗?!”他目光猩红一片。
“折磨?”她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抬头,看着他笑了,“呵呵,我有什么不满,说出来,你都会为我完成吗?”
“那好啊,靳凉,我要靳玫坐牢,我要她死,你能为我做到吗?”
他浑身一震,抿着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讥笑一声,“既然不能,那就彻底滚出我的世界。”
“夏满。。。。我。。。。”
良久,他轻叹了一口气,愧疚地低下头,双手颓废地垂在身侧,整个人都似染了层阴影。
夏满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想站起身来,可也许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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