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再次清醒时,她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疼痛,使她微微蹙眉。
“凉哥,这个孩子不能留!”
一道娇蛮的声音闯入她的耳蜗,夏满心口一窒。
孩子,她竟然,真的怀孕了?
激动之际,她猛地反应过来刚刚靳玫的话,愤怒爬满她的心头,正准备睁开眼睛的时间,她却听到了靳凉的声音。
“嗯。”
那么淡,那么轻,那么得。。。。满不在乎。
嗯,是什么意思?
藏在被褥的里的手,微微发颤,这一刻,她忽然失去了睁开眼的勇气。
就算她怀孕了,只要靳玫一句话,他便不留这个孩子吗?
这也是他的孩子啊,他就这么疼爱靳玫,一句话,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么?
靳凉,你果然薄情!
“好了,你回去吧,我留在这陪陪她。”
“凉哥,你都一个晚上没睡了,这吃得消吗,要不我替你照看一会吧?”
“不用,你回去。”
“。。。那,好吧。”
夏满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随之,一抹温柔也轻轻落在她的面颊上。
是靳凉的手。
除了他身上好闻的月季味,还夹杂着浓烈的烟草味,如同医院里的消毒水味一样,刺的她难受。
她浑身一僵,状似无意地避开了他的轻抚。
却不想他竟如此敏锐,沙哑的嗓音里携着欣喜,“夏满,你醒了?”
夏满睫毛颤了缠,终究是缓缓地睁开了眼。
可视线中,却迷着一层雾霭,朦胧不清。
她不想哭,可泪滴,还是瞬间从眼角溢出。
“夏满,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摔痛了?”靳凉的声音立马慌了,用指腹揩去她的泪珠,“小玫说你失足摔下楼她来不及抓住你,但好在,你自己摔下去的时候抓住了扶手旁的铁栏,只是吓晕了过去,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夏满看着他,艰涩的重复着他的这句话,“我失足,她来不及,抓住我?”
她很想质问他这所有的一切,可又想起他为了靳玫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质问,又有什么用呢?
真相是什么,他从来不会去在意,只要那个人是靳玫,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去护。
夏满深吸一口气,身侧的手,几乎本能地捂住腹部,“靳凉,我怀孕了吧。”
“是。”他指尖一滞,喉结滚动,深目望她,“但是夏满,这个孩子,我们不能留。”
没有责怪她偷孕之事,却也没有解释,这个孩子不能留的自言片语。
她唇瓣颤了颤,整个人就像突然被拉扯住的绷带,紧绷得厉害。
良久,她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才低吼出一句话来,“靳凉,这也是你的孩子啊!”
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靳凉用力地握住她的手,眸光中似裹着层晦暗,“我知道,我知道夏满,但是这个孩子不能——”
“滚,你滚!”
第一次,她失了狂般去推他,将他用力地推出自己的世界。
眼泪扑簌落下,像是含着血,滴滴悔恨。
“好,我走,你别激动。我就站在门外守着,你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会一直在的。”靳凉这个时候终究不敢刺激她,目光在她的脸上凝了片刻,沉重离开。
夏满抱着自己,咽呜抽泣,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有什么,能比此刻还要痛苦绝望?
她的丈夫,想她死在监狱里,也想杀了她的孩子。
靳凉,你就是一个魔鬼,可怕的,令她胆颤窒息。
“靳先生,你怎么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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