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打不过人家反倒是被打了怎么办?”
秦春沛握着棍子的手还没松开,方才一顿棍棒,倒是让他的身体想起了以前的感觉,不但没有害怕反倒是更加冷静了。
这会儿其他半大的小子都在啜泣,有几个被亲娘搂着痛哭,他倒是好,不但不哭还反过来安慰钱氏:“娘,我没事,我长大了还能保护你了。”
钱氏捂着嘴差点也没哭出来,只是忍了下来,一口一个好儿子,搂着他就不放开了。
等众人收拾了一番,才有人问道:“秦峰,这县城里头到底是出了啥事儿,刚才那群难民听着口音似乎是北方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若说之前发现了冻死骨,他们还心存侥幸,那现在心都已经沉到了海底,一般的难民或讨要一口吃的,或者卖儿卖女,哪里就敢哄抢村人呢?
秦峰方才也被抓了两下,脸上还带着两道血痕,他没好气的说道:“城里头压根不让进人,说县太爷下的命令,不许进也不许出,那些难民都不知道饿了多久了,看见咱们能不动手吗,快走,先回去再说,别在外头耽搁。”
一群人听了,哪里再敢停留,生怕后头的难民又追上来,纷纷加快脚步往回走,等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时间还比去的时候少了一半。
这时候日头正好,留守的村人们正在村口的大柳树下插科打诨呢,比起出去那些人的惊心动魄,留下来的这些但是安逸的很。
但等他们看来回来的这群人各个狼狈,不少人身上还带了伤,有些为了赶集特意找出来的新衣服都破了,甚至还有一个人棉衣都不知道去了哪儿,顿时惊叫起来。
秦老村长首先察觉不对,连声问道:“阿峰,这是怎么了?你们遇到了什么事情?”
秦峰无奈,只得将方才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看别说置办年货了,城里头都进不去,只能盼着那些难民早些离开。”
秦老村长却叹了口气,忧愁的说道:“只怕县城门不开,咱们去县里头的路又通了,那些难民迟早都得找到这边来,到时候可怎么办?”
这话一说,周围的村民都沉默下来,是啊,他们青山村距离青石县不算远,来回的路都是大路,青山村外头也没有围墙,只有一棵大柳树作为地标。
平时这都是优势,就因为离县城近,买卖东西都方便,他们村的日子比其他远的村子都富裕,但现在却成了致命的点。
秦春沛想的更深远,开口说道:“五爷爷,之前我们在路上看到有死人,会不会这些人就是下雪之前想要来青山村的,只是运气不好,正巧遇到了大雪,结果冻死在了路上。”
秦老村长一想,觉得确实是有可能,一开始难民过来的时候,县城不可能不管,只有在难民越来越多,对县城造成冲击的情况下才会封城。
怕是县城封锁之后,有些难民走投无路,打算去周围的村庄,只是因为那时候雪太大太厚,以至于路不好走,才会死在路上。
这个想法让在场的村民都忍不住心寒,有妇人更是痛哭起来:“这可怎么办,那些北方人凶得很,这要是过来了,看咱们还有粮食,那还不得红了眼喊打喊杀的!”
大雪化了,道路一通,青山村就会毫无屏障的显露在难民面前,就是秦春沛也有些皱眉。
秦老村长更是眉头皱成了川字,看了看还有些狼狈的村人们,只得说道:“大家都回去收拾一下,待会儿未时来祠堂碰面。”
众人一听这话就散了,秦春沛一家三口也回到秦家,老郑氏他们并不在村口,尚且不知道这事儿,见到他们三人又是吓了一跳。
秦春沛不得不解释了一遍,听完他的话,家里头个个脸色难看,就是老郑氏也忍不住喊道:“何至于这样,咱们这边虽然减产,也不至于背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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