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斯塔卡两步冲到床前,用枪口抵着试图爬起来的黑发男人的额头,把他压回了医疗床。蛇一样扭曲纠缠的黑发铺散在床面上,这个神秘幸存者的新肤色白的和陶瓷一样,翠绿色的眼睛带着一种锐利的无机质感。
面对枪口,那人的神情倒并不慌乱,而是有些困惑的蹙起了眉头。他瞥了瞥四周,然后张开干裂的薄唇想要辩解什么,结果从苍白的嘴唇里吐出的只有嘶哑的抽气声,并没有一个完整可辨认的词汇。
“你该死的做了什么?我警告你,如果不赶快把我的人放回来,我现在就把你丢到太空里,等你差不多断气再拉回来。这样的游戏我可以玩几十次,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你最好立刻停下你的鬼把戏。”斯塔卡用力的扼住了对方的脖子,把他重重的推挤在冰冷的平面上,施加压力。
“……%&*……”坚硬的枪杆在对方的额头压出了一个深深的红印,被指责的男人因为疼痛皱起了眉头,举起伤痕累累的手急切的比划着,试图用破碎的气音为自己辩解。
“舰长……他的喉咙受伤了,现在应该不能说话……”克鲁格被斯塔卡凶残的气势压的几乎不敢开口,但一个医疗员的天性让他忍不住为那个伤患解释一下。
斯塔卡抬头看了一眼他的手下,就这么一瞬间,他持枪的手下突然一空,原本被他死死的抵在医疗床上的人影化作了绿色的光幕,碎了一地。然后他就感到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丝丝缕缕的寒气如同钩子一样顺着皮肤钻入骨髓,冻的半边脖子都要结冰了。
“……¥&……*…………”他听到耳边传来低哑危险的嘶声,仿佛吞吐着蛇信的太攀蛇,即使听不懂对方想要说什么,他依然明白对方的意图,因为那只冰冷色瘦削的手正像钢箍一样牢牢扣住他的手臂,把他推挤着走向驾驶舱的方向。
“舰长……”克鲁格向前走了一步,然后被劫持者快速抬手甩出的一把冰做的小刀逼退了回去。闪耀着淡淡蓝色光芒的冰晶插入了坚硬的合金地板,并迅速的在地面上形成了直径一尺多的冰冻。
斯塔卡歪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劫匪。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也许不到三十岁,但狠厉眼神中透出的冷淡又让人感觉他实际的年龄远超这个岁数。他苍白瘦削的脸庞上不断的滴落汗水,血丝染红了眼角和瞳孔,淡淡的蓝色又从皮肤的深处浮现了出来,急促而又刻意压制的呼吸显示他正在强撑场面,紧紧抿着的嘴角有一丝新鲜的血液正在缓缓的流下来。这个人不过是强弩之末,靠着一口气支撑着掌握主动权。
“……¥#¥……”劫持者又用力推了他一下,斯塔卡给克鲁格丢了一个眼神,看了一眼过道上的弹射门,然后轻微的比了一个手势。早已熟悉暗号的昆虫人在劫持者转过视线后立刻用通讯器给主脑发了文字消息。
当他们走过弹射门的时候,那扇通往宇宙的密封门毫无征兆的打开了,负压顿时把舱内的一切往外吸去。早有准备的斯塔卡一把抓住了把手,牢牢的固定住了自己,猝不及防的劫匪则被猛地吸出了舱外,然后舱门又快速的合上了。
“哦,天呢,老大,你要不要紧?”主脑叮叮当当的跑了过来,金属零件响了一路。斯塔卡扶着墙壁,喘了口气,伸手一摸,脖子上被捋开了一道三四公分的口子,但因为皮肤和血液都被冻住的原因,倒也没有出现鲜血狂喷的惨状。
克鲁格挥舞着灵巧的上肢,掏出急救细胞粘合剂给舰长仔细的包扎了一下,然后皱起了毛绒绒的眉毛,迟疑的问道:“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把他丢在外面?”
斯塔卡看了一眼地上,原本堆积着三个船员灰烬的地方早就空空如也,要想救回他们,刚才那个危险的男人是唯一的线索。他只能不得已的叹了口气说:“不,在他死透之前我们得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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