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优哭得太过于伤心,听得护着弟弟的奶奶一阵烦躁,刻薄又不耐烦的打断她:“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还没死呢,这不就烫伤了一点而已吗?能有多疼?”语毕抓起了她的手,一副让大家评评理的架势:“你看,就这么点。”
程优手背红了一大片,明明一点也不轻,但在她的眼中就跟被蚊子咬了一口一样,而他的弟弟被蚊子咬了一口都跟被开水烫了一样严重。
她丝毫没收力道,不小心碰到程优的烫伤的地方,程优轻皱眉心,脸上的泪珠还残留挂在脸上,在灯下闪烁着微光。
“放手。”江一休的声音很冷,冷得跟冰窖里传来一样。
将时间冻住几秒,就连身旁的程优都停止了哭泣,错愕的望向他,只看见他冷傲的脸,跟锋利如刀的下巴。
他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程老太太反应过来,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脸色微红有些难堪:“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江一休没理会她的指责,自顾自的用手给程优擦拭脸上的泪水,一边道:“放手。”
同样的两字,语调虽然没有开始这么冷,但是明显已经蕴含了几分的怒意。
他冷傲的模样,没人能猜测出他会在下一秒做出什么,这样的他无疑让人多了几分的害怕。
程家老太太可不是好惹的主,她把自己当成皇后世上所有的人都要听她的,现在听见有人这么命令她,只觉得他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如果自己就此放手了,就是丢失了权威。
于是她挺起了微驼的腰身,一脸打死不放的架势。
江一休看她不放,微微敛起双眸。这时,程优的父母连忙出来打圆场:“快去给优优包扎一下吧。”
“对,也给南南换一身衣服。”
江一休轻哼一声,拉着程优头也不回的离开。
程老太气得发抖,语调徒然拔高:“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呢?这去国外喝了一点墨水回来,连老祖宗的尊老爱幼都忘了?”
“妈,您就少说两句吧。”
“你闭嘴!我少说?我死了就不用再说了,你是盼着我死吧?”
“妈,我没这个意思。”
顶楼的私人套房里,江一休牵着程优来到沙发旁坐下,转身在电视柜下拿出医护箱,轻抓起她的手,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
从程优的角度望去,灯光打在他长长的睫毛下晕染出光圈,英挺的鼻梁下有因为谨慎的动作,而隐隐若现的梨涡,梨涡上盛满了温柔,刚才冷傲的人如今柔和得不像话。
“是不是很痛?”他抓起她的手轻轻的吹了吹,温热的气息缓缓的吹过,吹到程优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程优楞了一瞬,撇了撇嘴,“切,明明这么吹一点也没用,幼稚。”
江一休笑了,扬手揉了揉她的发:“大傻子。”
“倭瓜。”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笑了出声。
这时,套房的门被打开,是程母程老太太还有那个咋咋呼呼的南南。
“优优你怎么样了?”程母拖着米白色的长裙清波漫步来到程优的身旁,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握住她。
“没事。”程优将手背在身后避开她的动作。
程母的手僵在空中,而后,尴尬的笑了,收回自己的动作:“是不是很疼?妈妈看看。”
“没事,现在不疼了,也没多疼。”
她已经习惯了,即便再疼也会咬着牙说不疼,即便是再想哭也会挤出笑意,因为她知道哭没用,除了只会让别人看到自己多懦弱以外一点用都没有。
正在给南南换衣服的程老太闻言来了一句:“我就说了,就被烫了这么一下而已,能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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