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杨芳芳的妈妈让杨芳芳叫杨思思和他妈妈一起去她家吃饭。
“思思,我妈让你和幺婶晚上到我家吃晚饭。”杨芳芳挂掉了电话对杨思思说,杨思思比了一个一k的手势,这吃饭已经不是享受了,而是一种折磨,陪着这些大人吃饭,气氛压抑的要死,哪里还有什么吃饭的心情。
菜伸八九箸,汤来四五勺,饭吃一二碗,对于他们这些正在长身体的孩子来说,都是下盐不咸,可是面对着这些大人,又浑身不自在,只能草草收场。
等在杨芳芳家吃罢了晚饭,三人一起坐在寨子灯光不怎么亮的地方,细数着天空上的星星,微风拂过脸庞,带来缕缕馨香。
杨芳芳枕着杨思思的肩膀,那温热的呼吸撩动着他的心弦,“你怎么就是我弟弟呢?要是我们没有血缘就好了。”
正玩手机的杨念念似乎没听到一样,依然低着头玩着手机,刷着那些没有营养的微博,看着那些小鲜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看掌中机。
杨思思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抬头看着漫天的星星,任由杨芳芳在他的肩膀上蹭着,在肩膀上留下她的味道,心照不宣。
“你看到的这些星星,也不是所有的,也许我以后就不会回来了。”杨思思信手摘了一根草含着自己的嘴里。
“你一定要回来,因为我晚上会迷路的,我要你给我照亮。”
“可我总会给别人照亮的,只给她一个人。”
黑暗中,没人能看不见她眼中的落寞,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的原因吧。
杨芳芳没有再说话,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流尽了这些年,湿了他的肩头。
“人总是要长大的,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今天是阴历腊月二十四,是小年,山的那头升起了烟火,只灿烂了一瞬,有人却记了一生。
“卡擦。”
杨念念抬起手机,对着天空记录下那一刻花火,嘴里哼起了调子,“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杨思思双手插兜,低着头走了,杨芳芳和杨念念还坐在那里。
“芳姐,星星也许有一天也会灭的吧。”杨念念抬头看着无云的夜空,繁星点点。
“星星永远看不见注视着星星的人。”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杨芳芳也起身走了,留下杨念念一个人。
关节发白,指甲陷入肉里,最后松开了拳头。
戴上耳机,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拿着屏幕闪烁的手机回家了。
“笃,笃,笃。”
一阵规律而急促的敲门声,不想起,用被子蒙着头。
声音没了。
终于是走了,继续睡会,就一小会儿,真的。
开锁的声音,被窝里的凉气,整的杨思思直接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个把冰凉凉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的姑娘,他想分分钟掐死她。
还没等杨思思开口,“好冷啊,借你被窝给我暖暖。”
然后,杨芳芳被穿着毛衣毛裤的杨思思推出了门,“冷,自己烤火去,不要来祸害我。”
杨思思靠在房门上,却不知道杨芳芳也靠在房门上,他也是被这个雷风厉行的姑娘吓了一跳,哪有往别的男人被窝里钻的。
“我看了新闻,今天晚上有流星雨,要一起看么?”杨芳芳十指相扣,用脚尖在地面画圈。
“念念去不?”
她神色有些暗淡,脚尖定在地上。
“去。”
“那好。”
今天晚上的天气却不咋滴,几朵浮云遮住了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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