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柳每天的日常多了一项。
除了要伺候秋君吃饭睡觉洗漱之外,还多了一项打徐二。
整个垂星峰,都在回荡着徐二的惨叫。
疼不疼不知道,但是叫的是真的惨,秋君隔着老远都能听到那喊叫声中透漏出的凄凉和悲愤。
陈阿柳这小子下手丝毫不手软,一本道经区区不到万字,昨天已经讲释了大半,今天照常,只要发现徐二走神,下手就是一竹鞭。
徐二感觉自己在生和死的边缘挣扎徘徊。
脑子里有万千美女在呼喊着自己,啪,一鞭子,又有家财万贯在呼喊着自己,啪,一鞭子,陈阿柳总是能在他走神走到床上的时候,一鞭子抽醒他。
半个时辰后,老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磕磕烟斗准备出去串门儿,刚一抬脚却被秋君喊住了。
“咋啦?”老黄押着烟,走到秋君身边儿。
“你忘记你上次跟我说的事儿了?”
“啥事儿?”老黄装傻充愣。
“把芳姑接回来啊!”秋君一拍大腿,发现用力过猛,大腿上火辣辣的疼,赶紧用手搓搓。
老黄一听秋君这话,掐着烟不说话了。
“你多大个人了,不至于跟我耍赖吧,眼看着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年关了,吃个团圆饭多好?”
见老黄无动于衷,秋君苦口婆心道:“再说了,现在成天让大娃做饭也不叫个事儿,他又得洗衣服做饭,又得指点老二那个废物,多耽误修行啊,你说是不?”
老黄叹了一口气,道:“你是少爷,你说了算。”
秋君笑呵呵道:“成,反正我现在腿也利索了,你也别担心了,今天就去吧。”
老黄一阵头大,杵着不说话,一看样子就不想去。
秋君犹疑的看着他,道:“你不会和芳姑真的”
老黄抬头一瞪眼。
“瓜娃子,又欠收拾了?”
秋君果断闭嘴,道:“那就麻溜的,你不会逼着我自己跑一趟吧?再有,你前几天不是叨叨你那烟丝儿没了么?正好回庄子里带上,入秋这么久了,烟叶都熟了,芳姑一准儿给你炒好了。”
老黄这下子没话说了,狠狠瞪了秋君一眼,站起身拍拍腚,过去牵着老黑准备出发。
都是修行人,也不需要带什么行礼,这就可以上路。
旺财眼巴巴的看着老黑离去,跟在老黑屁股后面哇哇的叫着,急的直跳脚,可惜走不出垂星峰,临行前,老黑用大舌头呼啦一下子给它脸上来了一下,这才可怜巴巴的看着老黑和老黄离去。
陈阿柳看着老黄离去,不明所以,过来问道:“黄爷爷这是要去哪儿?”
“去把芳姑接回来,到时候你就不用成天洗衣服做饭,活得跟个老妈子一样了。”
陈阿柳憨厚笑笑,道:“都是小事儿。”
“修行是大事儿。”秋君瞥了一眼在那里摇头晃脑读书的徐君信,问道:“这老二学的怎么样了?”
“底子很差嗯,不过学的还行,不笨。”
秋君松了一口气。
不笨就好。
其实秋君不知道,陈阿柳口中的不笨,和常人嘴里的不一样。
他的世界里,是没有聪明人这个选项的,只有,蠢c不笨,这两个选择,这样看来,他对徐二的评价其实已经很高了。
眼看着午时快要到了,陈阿柳又去忙活做饭去了,徐二摇头晃脑的背书,秋君眼看着没事儿可以做,一闭眼,到了剑台上。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幕草蛇斗母鸡
俩小家伙正在剑台上掐架。
你啄我一口,我还你一口老痰吐息,打的那叫一个有来有往,秋君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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