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王燕台看着谢橒了,他咳嗽一声:“真的不把剑借给我?”
谢橒平静道:“不能借你。”
王燕台叹了口气,语带幽怨:“小橒,你长大了,一点也不像小时候可爱了。小时候我去看你,每次你都欢欢喜喜,跟在我后头‘王叔叔,王叔叔’地叫个不停”
谢橒脸黑了一层:“我都五十多岁了,又不是刚刚长大。”
王燕台幽幽地再叹一口气:“五十多岁,这无尽时光里,五十多年不过一瞬而已”
他又问:“也不用我送你回崇真?君无忌含忿而去,他爹虽然闭千年长关,他娘可护短得紧”
谢橒微微摇头:“谅他没脸回去告状。”
王燕台噗嗤笑了一声,道:“也是。”
他提了提缰绳,似慵懒也似幽怨地慢吞吞道:“那我可真走了?”
谢橒拱拱手:“王世叔,请。”
王燕台的天龙马缓缓升空,两名红罗轻纱的姬妾殷切乖顺相随,看着速度不快,瞬间却已到了天边。
一直在旁边旁观了全过程却被当成空气的卢真和姜胖子看着谢橒,姜胖子也就罢了,卢真却不免目瞪口呆。
谢橒只好用最简短的话把自己来历又介绍了一下,并且邀请卢真他们一起去崇真派。
卢真想想目前也没有更好的打算,而崇真派作为天下第一大派,素来执天下之牛耳,声誉颇隆,就答应了。并且问谢橒:“宁锐真君是否也会前往?”
谢橒略一沉吟,道:“他还有几件要紧事,事了也会去,他和令师启虚道君素来友睦,也会去设法带令师离开合一宗只是恐怕还要解决些事端,短期之内难以达成。”
卢真也未追问到底什么事和什么时候,他也知道谢橒不说,必有缘由。
实际上,刚才那一番奇怪的相会,他们说的话里头,有太多让人不明白的了。
庞脉脉对于这个世界,心里一直未尝没有自己的推敲和印证,可事情的发展,总是会出现一些与她推测不符合的,现在心里也是一团乱,有心想问谢橒,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何况也没有合适的时机。
这时候,端木叔侄二人和大师兄云腾也找了过来,大家便要启程赶去崇真派了。
此地离崇真派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是谢橒驾他的流离剑,大概两三天就能回去,若是卢真的叶子车辇飞行,大概要五天左右,而地龙糯糯速度还要略慢一点。
好在现在大家有伤的也好差不多了,灵力消耗过度的也缓过来了,整体状态还不错,包括之前已经脱力的糯糯,在姜胖子喂了一种奇怪的含有充沛灵力的补品之后,也恢复了行动能力。
谢橒建议这次不用从地下藏头缩尾地走,而是不分开,他放慢了速度,来就卢真的叶子车辇的飞行速度。
糯糯被姜胖子从地下召唤出来,变小,收进了荷包形状的储物袋里。
叶子车辇上人多太挤,庞脉脉就理所当然还是搭乘谢橒的飞剑。
现在,她早已不需要再抓紧他腰间的衣裳了。
谢橒也早已不需要每次降落帮她下来了。
谢橒也没有和众人搭乘的叶子车辇亦步亦趋,他选择来回回旋地折飞,偶尔过来看一眼,大部分时候不和众人在一起,他飞得极快,路线来回曲折,和逃跑的兔子一样扑朔迷离。
庞脉脉知道,他是怕还有别的因为流离剑而来的追踪者,到时候众人会受连累,也会成为他的累赘。
剑速极快,耳边风声如龙鸣虎吼,但谢橒的护罩好生生地把九天罡风都隔绝在外,连头发丝都不会被吹动。
两人只是沉默地赶路,一句话也没说。
等到庞脉脉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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