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画知道,他是怕她告诉凤违和王氏凤如棋死了,依照王氏思念女儿的心情,她还真不敢将此事告诉他们。
她正色的看着他:“你们的住处,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吕良没再说话,她俯身摸了摸吕怜儿的脑袋,唇角一弯:“怜儿要乖乖的听话,姨娘有时间来看你。”
她刚才答应了吕良不会有人再知道他们的住处,却没有答应不会再来。
她对吕良是同情的,他只是一介读书人,身无长处,如今只身一人带着怜儿,总归是不方便。
她会尽量给予他们帮助,就当是占用了“凤如画”身体的报答。
吕良听闻她的话眉头微皱,将怜儿往他身后一拉,语气顿时变得冷漠疏离:“四小姐,小孩子容易当真,你不要给她希望,日后这儿也不欢迎你。”
凤如画抿了抿唇,轻笑了笑,神色坦然的道:“姐夫,那我们走了。”
凤如画等人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关门的声响。
她脚下微微停滞了一下,尔后继续迈着步伐,走出木栅院子她回头望了一眼。
那两扇木门紧紧的关闭着,仿佛一切与世隔绝。
她又打量了几眼吕良和凤如棋所住过的院子,栅栏上,深紫色的喇叭花向阳而开,青绿的叶子彰显着它旺盛的生命,轻风拂过,轻轻摇曳。
凤如画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趴在拐角处的木栅外,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
云侍天显然也已经看见,他看了一眼无歧,无歧上前,没过多久,拽着一个人的衣领回来,而那人正是他们进村时献殷勤的瘦竿男子。
那瘦竿男子被无歧押到他们面前,吓的脸色发白,哧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爷饶命,我只是路过,不是有意偷看。”
村子无缘无故来了两位大户人家的人,大家心里肯定好奇他们是来找谁,而这个瘦竿男子一看就是心术不正。
云侍天眼眸清寒,隐隐带着警告:“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们。”
瘦竿男子连忙保证:“吕氏夫妇两人在李家村住了四个年头了,平时村子里的人都很照顾他们的,我这不算打扰他们,做为邻居,是关心他们。”
云侍天没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无歧,无歧踹了他一脚:“滚!”
瘦竿男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只是在他刚才跪过的地方,竟是有一滩水渍,凤如画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唔,原来是被吓的尿裤子了,真丢人。
在回府的路上,马车里,凤如画一直抿唇沉默,平时的她叽叽喳喳,生活活泼,此刻的她太过异常。
云侍天一直静默地注视着她,凝着她精致的小脸,最终他轻轻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凤如画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弹开,云侍天紧紧箍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不要再想了,人死不能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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