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芋“哈”了一声。
太荒谬了,这是在干什么?交易现场?一个女人?堂而皇之地说要包养另一个女人吗?
“对不”白鹤芋下意识就要拒绝,但是庄妍脱口而出的话语制止了她。
“一百万。”庄妍忽然开口。
白鹤芋瞪大了眼睛。
庄妍接着道:“除了这一百万,我可以给你更多,你想要拍戏c唱歌或者其他,我都可以提供机会,我可以保证别人能够得到的,你也能得到。”
她语气太过于自信与霸道,让白鹤芋倒吸了一口气。
她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你让我做什么?或者我需要做些什么?”她声音发颤地问道。
庄妍挑起纤细的眉,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白鹤芋的嘴唇,语气轻佻带一丝暗哑,“还用我说吗?当然是做——爱。”
白鹤芋跌跌撞撞下了楼——她看起来有些失态,下最后一步台阶的时候,差点踩空,幸好楼梯旁一个侍者及时扶住了她,小声询问她。
白鹤芋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她抬头向楼上望去,楼上依旧是寂静的c没有一个人,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但是手中握着的东西又在提醒她,那都是真实的,庄妍刚才就在楼上,提出一个白鹤芋从未想过的问题。
一直到坐在车上,窗外的冷风将她才吹了几分清醒。
冉蝶在会场留下了,或许从今夜开始她的人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身旁的女孩说的,她和冉蝶白鹤芋一同来,留下的只有冉蝶,她于是自然而然地认为白鹤芋是与她同一战线,嘴巴不停讲着冉蝶的坏话,白鹤芋是她的唯一听众,但显然这位听众心不在焉。
“喂,你怎么了?”王向婷问道。
白鹤芋摇头:“没”
王向婷撇撇嘴:“看你心事重重,没事才怪吧。”
白鹤芋不再理会她。
车窗外夜色中,城市灯光像流水划过,她握紧了手中的东西。
一张名片,和一支口红。
纪梵希的口红,盖身发出一股皮革气息,这种味道不好闻,但白鹤芋总觉得这还沾染着另一个女人的气息。
庄妍在她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的名片和这支口红塞给了她。
为什么要给她一支口红?
关于她那个荒谬的提议,白鹤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答应,对她来说,陪一个女人睡觉比陪一个男人睡觉更惊世骇俗,但是她没有可以倾诉的人——眼前的王向婷显然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至于正在开车c阴沉着一张脸的jan,那更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宿舍到了,她们三人合住的,但是今夜的室友少了一个。
jan把车停在公司宿舍楼下,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开车走了。
王向婷用白鹤芋听不懂的话朝着jan渐渐离开的影子骂了一句,然后裹紧大衣,骂骂咧咧地上了楼。
白鹤芋慢吞吞地跟在她的身后。
王向婷心情很不好,她的高跟鞋在楼道上蹋出清脆的响声——不过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个状态,只是今天楼道里的声控灯显然没有和往常一样附和似的亮起来——这好像让王向婷更生气了,她把宿舍门打开,往墙上用力一拍,室内应声而亮,一股杂乱的香味扑鼻而来。
宿舍里还保持着她们离开之前的样子——茶几c凳子上到处都是被打开的化妆品和衣裙。
王向婷把高跟鞋脱了,动作麻利地随手一扔,赤着脚走进去开始拣拾自己的东西,离开之前她们的东西全部混在一起,但是有个人的离开注定一些规则也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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