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去了么?”
永嗔侧目,就见柳无华正盯着他c面上是透着诡异的微笑。
柳无华笑起来,挥挥手仿佛扰乱了空气中那团无形的压力,“所以说一定是在下想左了。郡王只当个笑话听完就忘了吧。”
大理寺昭狱,参与谋反的罪臣都是单独关押。
永嗔与柳无华一室一室审问过去,其中不凡有熟悉的面孔,落到这等境地,多半已是心死,也有期盼能有一丝生机的,口口声声受了牵连,或是求罪不及家人。死前百态,看得人心中生寒。
从关押永沂府上清客的牢房出来,永嗔见下一个牢房里却是完全黑暗的,因问道:“此处关押的何人?怎得蜡烛都不点一枝?虽是罪臣,却也不可虐待。”
典狱长忙端了烛台来,点头哈腰道:“万万不敢。郡王殿下明察,这间关的是个瞎子,这有没有蜡烛!”
随着烛光亮起,牢房里的人显出面貌来。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端坐草席上,身着灰色布衣,形容枯槁,听到动静,仰起脸来,一双灰色空洞的眼睛嵌在脸上,显得有些可怖。他勾起嘴角,淡漠道:“勇郡王,别来无恙。”
竟是十六皇子永沂手下第一谋士,瞎子邹庭彦。
当初永嗔与十六皇子永沂同往西北征战,曾与这邹庭彦有过数面之缘,记得这是个智计百出,为人淡漠的谋士。
柳无华道:“你这瞎子,怎么知道来的郡王就是勇郡王?”
邹庭彦微笑道:“今时今日,还有哪个郡王能让新君放心来查罪臣呢?柳大人,你说是不是?”
柳无华道:“你又如何知道同来的是我?”
邹庭彦仍是微笑,“少年伴读,课业外也曾吟诗唱和,也曾品萧弄笛待到成人,朝堂上也曾以身受过,也曾舍命行君令。倒退十五年,谁不知道太子跟前儿第一信臣是你柳无华。”他轻轻摇头,“今时不比往日,柳大人,不是你一人独大的时候了。”
“你们认识?”永嗔问道。
邹庭彦站起身来,身形高挑,慢慢踱步到狱门前,温声道:“让勇郡王见笑了。十六年前,在下进京赶考,在京郊隐清园,曾与当日微服的太子殿下有过一面之缘,当日伴驾的正是柳无华柳大人。后来因目盲无缘科举,在下居无定所,最终流落到十六皇子门下做了清客,那也是时也命也。”
“造化弄人。”永嗔感叹了一句,又道:“你既然与皇上有过一面之缘,知晓永沂谋反之事,如何非但不告发,反而推波助澜,险些酿成大祸?”
“勇郡王何出此言?这不是郡王要在下如此行事的吗?”邹庭彦反倒愣了,“当日在西北,在下与郡王殿下相识,当时殿下便所图甚大。在下居于十六皇子府上作为内应,又安排殿下旧部守城,这才有郡王殿下大胜叛军之事郡王殿下这般问来,可是要过河拆桥?”
永嗔大惊,只觉血涌上脑,见旁边柳无华正仔细听着,咬牙道:“何人安排你构陷于我?”说着手按刀柄,“你敢妄言,本殿就不敢杀你吗?”
“郡王殿下急了。”邹庭彦“喷”的一笑,“您让在下血溅三尺出不了这牢房,就不怕回头柳大人参您一个杀人灭口吗?”
柳无华也笑了。
永嗔倒是一时懵了。
邹庭彦舒了口气,笑道:“郡王殿下多包涵。狱中无趣,在下被关押在此数日,闷也要闷死了。一时忍不住,跟殿下打趣了。”
永嗔松了口气,这才觉出握着刀柄的手心滑腻腻的全是汗。
“虽说是打趣,却也并非没有实情。那负责守禁宫城门的张崂诗便是我安排的。否则以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吏,如何能从文职转武职,又如何这么刚好就守了这至关重要的城门?”
柳无华笑道:“那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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