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心狠手辣,不由开口说道:“娘娘既然和顾太傅同住东宫,想必应该听说过顾太傅的处事为人,要说心狠手辣,有谁能比的上顾太傅?她杀人不眨眼,曾经亲手屠杀余氏满门,上至八十岁老人,小至咿呀学语的孩童,她都不肯放过”
凤夙笑容依旧,轻飘飘的打断狱卒的话,“你亲眼所见?”
凤夙起先不予回应,过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如此说来,确实狠。”
说这话的女子,修长手指捻动着手持佛珠,似是一种无言的救赎和缅怀。
阴影打在她的脸上,投射出一片暗沉光影,越往里走,光线就越差,不过好在都有火把斜插在石壁上,将死牢点缀的犹如白日。
来到一处牢门前,狱卒终于停下了脚步:“娘娘,到了。”
“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
“是。”
牢门关闭,死寂的囚室,站在墙角沉默的她。
凤夙眸光落在她身上,微微抿唇。
“我知道我和你终要在这个地上见上一面。”她终于沙哑开口,但语声轻松猖狂,并不见咆哮和嘶哑。
凤夙没回应她的话,而是看向她拢在袖间,藏匿的手指,眼眸微不可闻的眯了眯。
房里气氛平静,直到有了刀锋般的锐意,似乎有阴森的风从窗户里刮了进来。
短短一瞬间,便有暗器朝凤夙直直的飞射过来,带着肃杀之气。
室内空气明明斑斓温和,但暗器却卷动起惊雷寒风。
那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么杀伐果断,下手的时候可曾有过片刻心软?
凤夙静静的站在那里,笑了笑,起先并不见任何闪避动作,直到暗器快接近面门时,她微微侧身,很轻易就接下了那枚暗器,夹在食指和中指骨节之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蓦然射向顾红妆。
顾红妆只能听到有什么东西划破风声,面门微微一凉,似乎有什么利器迎面而来,下意识身体移动,及时闪避,利器割断她的一缕发丝,竟然直直的没入石壁之中。
“叮——”的一声,足以让顾红妆心头发颤。
如果她不避开的话,那枚暗器将会刺进她的眼眶之内,明明没有眼睛了,可为什么眼睛还会觉得很疼呢?
那枚暗器,原本就是凤夙对她的警告,如果凤夙想要伤她的话,她又焉能活到现在?
“想杀我,就凭你?”寒意冷啸的声音,但被凤夙说出来却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不过,这韵味,顾红妆无心探测。
“我知道杀不了你,但总归要试上一试。”顾红妆出声,自是满满的寒和冷。
“只可惜你杀不了我。”凤夙殷殷笑道:“有眼睛的时候,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如今没了眼睛,你凭什么就认定你能杀了我?”
顾红妆身体一僵,轻咬唇瓣,过了一会儿,迟疑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凤夙双眸流光溢彩,反口问道:“你又是什么时候对我起了杀机?”
无言的沉默,但凤夙却在沉默里率先开了口。
“因为燕箫?”
“是。”她红唇紧抿。
凤夙嘴角弧度下沉,“就因为一个男人?”
“只为这个男人。”顾红妆语声坚定,如果她眼睛还在的话,也许她会无比认真的看着凤夙。
凤夙自嘲道:“我和你二十几年主仆情,好比姐妹,我曾经以为在这世上就算所有人会负我,唯有你会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如今看来,全属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了。”
“那是因为你不曾深爱过。”顾红妆飘忽的笑:“如果你爱一个男人,你会期望每天都能够看到他,见他爱上别的女人时,你会心如刀绞,恨不得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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