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走了几里路,儒生觉得应该骑自行车去,便顺路去骑自行车;他的爸妈果然不在家,这样让他省了爸妈的审视,顺顺利利就骑走了车子,而且顺手拿了爸爸一盒烟,总不能只说话干谈吧?嘴上叼着烟是薛梦的派头,没有烟就不是他薛梦了!
儒生走得很慢,他需要思考,因为他觉得就是见了薛梦,自己也好像无话可说,只不过他回家一次都不去看看朋友,他觉得不太符合情理。如今儒生的头脑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该怎么和爸爸说他和木兰结亲的事,接着娟姐会在脑子里出现,她和木兰在儒生的头顶里打架,俩人争得不可开交,都不过是想占据他的心。鲁中和西平的差距就在于思想的差距,这里没有闲人,无论是大忙季节还是农闲时候,所以儒生就不需要躲避见人,这时候早都出去想办法赚钱,没有人会看他的笑话。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忽然车子颠簸起来:原来他骑到沟里去了!
事情很突然,也是必然的,儒生实在是心不在焉,他的下意识里是为了躲避他人,而他没有碰见‘他人’,却碰到路边的排水沟,结果就下去,然后跌倒,他终于感到疼了!他暗骂自己:真是傻蛋,娟姐已经是别人的人了,自己还在想她做什么?活该挨跌!他抬起头来,看看四周无人,不禁暗暗庆幸:幸好没有人看见,不然又要被别人当笑话了,爬起来快走吧!
也就是儒生沾了排水沟窄的便宜,虽然儒生掉下车来,但五十公分的排水沟只让他掉进了一条腿,而且沟也很浅,儒生很容易就上来了,只是自行车仍然在里面,需要他打捞上来。儒生身强力壮,几十斤的车子在他手里如一个玩具,轻轻地提了上来;他又在暗暗庆幸,如果是在雨季,他是要铁定和脏水打交道了,但儒生有福气,天干物燥,连沟底都是干燥的沙土,人车安全!儒生校了校车把,也还行,稍有偏差,应该说算是百事大吉!
但儒生再检查一遍,不禁暗暗叫苦:娘唉,自行车后轮怎么成了麻花糖?他仔细想了想,原来他是前轮先掉进沟里的,那时自己的屁股还坚持坐在车座上,从路面到沟底外加儒生本身的重量,什么样的自行车能经受这样的打击?儒生试着往前推了几步,但行走困难,甚至他要用上很大力气,自行车才抗议着往前走几步。没办法,他只有推着自行车住院了,这样的病恐怕要换掉后轮才行,否则它不会老老实实为自己工作。
修车铺好找,儒生已经多次和师傅打过交道,所以都是轻车熟路,不用去打听。但他走了几步,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笨了,修车铺理由的是闲着的独轮车,用独轮车不知要省多少力,不就多走几步路吗?儒生不再犹豫,大步走向目的地。他不知修车铺的师傅有多忙,但他想只要送到了就央求师傅先给他修理,也许他回家就要遭爸妈怀疑:家里不见了自行车,是不是你骑去了?怎么也不见你骑着?特别是爸妈的追问,头疼死了!
其实他不用看也知道师傅家里挺忙,现在谁家没有几辆自行车?还没进大门,儒生就听见说话声,他就笑盈盈地说:“师傅,我又给你送活来了,一个大活,恐怕要你忙一阵。”师傅的家是西南大门,住的是南北大街,大门朝西,所以就只能是先闻其声不见其人,师傅就回答:“是儒生吧?你这小子在外面混的不错吧?有什么活尽管就送来,我这里是开店的不怕大肚子汉,有大活我更喜欢,就是锯灯泡换针鼻的活咱没干过。”
有西屋挡着,师傅还是准确无误的听出儒生的声音来,就说明了儒生和师傅关系密切,他也就高声答道:“师傅,我的活还在路上呢,需要用独轮车送来,我看门前就有,不客气了!”南墙跟前竖着一辆独轮车,儒生毫不客气的推起来就走,顺便看了师傅一眼,见师父跟前坐着几个人,本来是看着师傅的,但闻声早就转过身来。儒生对她们笑笑,因为是几个妇女,所以就不再说话,只是对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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